一路匆匆忙忙,下了青城山,过了成都府,费无极与普安、武连直奔终南山,走了几日,一路上,但见许多人也议论纷纷,说北方女真人虎视眈眈,比契丹人还厉害,还说北方河朔有许多大宋官军在操练。
“东京如何?目下可有什么讯息?”费无极与普安、武连走进终南山厅堂,就见张明远、扁头、子午、余下在议论纷纷,随即问道。
“无极,你们来了,快坐,一路辛苦,喝茶,喝茶。”张明远神情恍惚,马上介绍开来:“看来我们要到东京走一遭。形势不妙!刻不容缓!”
“怎么了?”费无极追问。
张明远娓娓道来:“有个叫做张觉的,此人原本是大辽守将,不料投降了金国。可他目下又叛逃我大宋!目下逼着朝廷要人!结果杀了个假的,和张觉模样相似之人,东窗事发,女真人怀恨在心。我怕女真人会借机侵我大宋!故而想去东京走一遭,看一看。不知皇上目下如何决断。”
“明远师兄,我看你是多管闲事,自寻烦恼。”费无极冷笑起来。
“何出此言?”张明远诧异万分,马上追问:“但说无妨。”
费无极气道:“‘海上之盟’这皇上都不对你我去说,何况其它之事。如若不是少林寺见到逃亡的萧勇、萧燕,我们如何会知道辽国大势已去,我们如何知道‘海上之盟。’纵然我们道听途说,可证实这传言为真,还不是萧勇、萧燕,皇上在东京御宴之时,只是问了英雄剑的事,哪里会告诉我们许多国家大事,可见皇上并不把你我当作挚友,你可明白?”
“这!”张明远默然不语。“阿长咋没来?俺咋没看到他?”扁头见状,尴尬一笑,马上看向外边,喃喃道。武连笑道:“阿长师伯他主持山上大小事务,故而没来,怎么,扁头师伯想他了?”“想他做什么,俺只是问问。”扁头乐道。“想必女真人不会很快侵我大宋,是也不是?”子午掷地有声。余下点点头:“他女真人把契丹人刚刚打败,还喘不过气来,如何会胡作非为,冒险树敌。”“西夏目下没什么动向?”普安若有所思。武连摇摇头:“西夏好像很安静,没什么风吹草动。”
“有种浩,西夏不敢轻举妄动。”张明远道。费无极笑个不住:“种浩还不是要听童贯的,童贯还不是要听皇上的。种浩要打仗也好,议和也罢,皇上说了算。”
“俺听说皇上最信任童贯。童贯大权在握,皇上很放心。”扁头摆摆手。费无极气道:“如何到处都是童贯?契丹人那边被童贯搞的一塌糊涂,出了馊主意,帮助女真人灭了契丹人,好家伙,我大宋北方还是有敌手。如何西北面对西夏,还是童贯。”“蔡京给皇上灌药,这是迷糊汤,皇上越来越迷迷糊糊,就让蔡京一手遮天,欺上瞒下;高俅陪皇上蹴鞠,皇上玩的越来越开心,就让高俅掌管殿帅府,天下兵马由高俅瞎指挥。童贯张着一张能言善辩的嘴,说的皇上舒舒服服,皇上越来越舒服,就让童贯大出风头,一会带兵打仗,一会出使辽国。俺听东京小报这样说的。高俅派人查抄小报,有人偷偷带回京兆府几张,香客带到终南山上来了,俺昨晚看的,越看越生气,就用蜡烛烧了。”扁头气急败坏道。
张明远气道:“乱臣贼子,胡作非为。”“师兄,我素知你对皇上颇有好感,好似亲兄弟。不过皇上毕竟是皇上,你们虽同年同月同日生,可毕竟身份有别,命运不同。”费无极看向张明远。张明远义愤填膺:“我也没想到,皇上他变了,上次去恒山派抵达东京就感觉她变了,一直以为市井中人都胡说八道,没想到如今天下有变,近在眼前,不得不信。”“原来师父与皇上同年同月同日生?”子午惊道。
余下神情恍惚:“不可思议。”“不敢想象。”武连摇摇头。普安瞠目结舌:“匪夷所思。”“如若不是你自己说,俺们可不会多嘴多舌。”扁头神情肃穆。费无极叮嘱道:“小子们,以后不可对外人去说,以免节外生枝,自寻烦恼,你们可记下了?”“弟子记下了。”四人素知费无极一般不会如此说话,如若不听,他就恼了,故而齐声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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