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热闹非凡,酒楼飘出声声小曲,咿咿呀呀,婉转动听。
“怎么又是你,走开别挡路!”余下东张西望之际,还是熟悉的声音从背后袭来,转过头,居然还是那个小姑娘,不过此时此刻小姑娘却微微一笑,并不凶巴巴。“又想骂人?”余下大惊失色。“小兄弟,又见面了。昨日得罪了,今日无论如何要赔礼道歉。这二位想必是你们的兄弟,既然有缘,何不一起吃酒。”熟悉面孔又到,原来是黄员外。这大叔如何自来熟,不可思议。众人抵达一家酒楼,坐了下来,相互介绍,算是初次见面。
“我是黄靖,成都府人,目下在襄阳城做买卖。我儿昨日多有冒犯,还望见谅。”这大叔喜笑颜开,慈眉善目,没什么架子,穿着打扮也是普普通通,不似许多富商大贾,喜好大摆排场。
“我们是道学俗家弟子,子午、普安、余下、武连,见过员外。”子午四人见礼。“我是黄香,公子,我昨日心情不好,还望见谅。”小姑娘微微一笑,居然斗胆拉着余下的胳膊轻轻摇了摇。余下害羞而笑,心里乐个不住,这小姑娘真是有趣。“昨日怎么了?”子午追问黄靖。“我夫人与女儿和我们分开许多年了,我去襄阳城做买卖,离开成都府也十八年了。岁月不居,不知妻儿是否尚在人世,昨日便是睹物伤情,看到这熟悉的街道,曾几何时一家人吃过饭的酒楼,还有这张桌子,如何不感同身受。”黄靖捋了捋胡须,神情肃穆。原来众人目下坐的桌子是黄靖一家人当年吃过饭的酒楼的桌子。不知桌子换了没有,可位置想必没有变化。
“我有个姐姐,我娘和姐姐与我们分别十八年了。我好想他们,昨日你站在我姐姐站过的地方,姐姐曾经骂过我,就是这句话,就是一个字:‘滚!’我以为姐姐又回来了,结果不是姐姐,故而我就骂你了。想回忆当年的场景!我姐姐那日骂我不听话,我气呼呼就不理她。晚上我们回到家里都不说话,闷闷不乐。后来我们府里突然失火了,大火熊熊,我们以为她们被烧死了。不过后来有人说,在成都府见过她们,我们无论如何就是找不到她们。”小姑娘喃喃道,潸然泪下。
“别哭,别哭,哭什么,慢慢找,想必会找到的。”余下安慰道。“妻离子散有许多缘故,这一场大火,就音讯全无,实在蹊跷。”普安道。子午问黄靖道:“员外,可会些武术?”“做买卖的,如何会武术,这玩笑开不得。”武连摆摆手。
黄靖哈哈大笑:“实不相瞒,老夫自小在武当山习武,有些手段。在成都府做过军营小吏,后来世道变了。当今皇上喜好舞文弄墨,如若想出人头地,自然要走文官之道。可朝廷奸臣当道,我就弃官经商了。可盗贼猖獗,我便文武双全起来,目下就在襄阳城,这日子可比当年军营的日子好过许多。原来带兵打仗都是文官指挥,气得咬牙切齿也没办法。如今做买卖,自然就得心应手许多。”
“我爹爹与许多大文豪有过交往,年轻时候在东京见过苏学士,故而舞文弄墨也不错。懂得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还废寝忘食,手不释卷。”黄香自豪的介绍开来。
子午叹道:“原来如此。”“不过天下太平,四方无事,想必武将目下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余下笑道。武连掷地有声:“江南的文官就是舒坦,这成都府的文官就比京兆府的文官好过。我深有体会,虽说来青城山不久,可对成都府也是有所了解。”“不错,青城山有许多文官前去拜访,他们一个个富得流油。出手大方也阔绰。”普安道。“成都府与襄阳城都一样,江南许多文官都是一手遮天的,为了皇上的‘花石纲’,一个个费尽心机。”黄香气道。
黄靖神情恍惚:“太湖的石头,我也是见过。幸亏大江边的一些石头皇上不喜欢,如若不然,襄阳城的百姓也是在劫难逃。”
“‘花石纲’我们也听说了许多,没想到怨声载道,以至于大宋各地都是一片叫苦连天。”子午气道。余下道:“东京的百姓想必也知道江南百姓的苦不堪言。”“我看成都府的百姓就比京兆府百姓好过,京兆府的百姓就比江南的百姓好过,江南的百姓就比东京开封府的百姓好过。”武连点点头。普安诧异万分:“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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