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张明远走了进去,一个声音乍起,原来是惠松。“无极!”费无极走了进去,另一个声音乍起,原来是道空。“惠松,还好吗?”张明远走了过去,微微一笑。“道空,你还是黑黑的。”费无极微微一笑。“无极,口无遮拦,也就是你了,如何有了弟子,做了掌门人还是孩子般说话。”玄空捋了捋胡须,笑出声来。“真性情,也很好。”明哲道。“我等皆是终南山、青城山弟子,见过师叔!”子午四人拱手见礼。“不错,乃是我等坐下弟子,这是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张明远、费无极一一介绍。
“客气了。”惠松、道空马上回礼,仔细端详着四人,只见:
这子午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儒雅之气,一目了然,一身白色衣衫,谦谦君子模样,映入眼帘。普安一脸坏笑,风流倜傥,颇有费无极当年模样,一身绿衣,飘飘欲仙。余下,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一身红衫。武连,花样美男,气质非凡,一身蓝衣。
“你们穿衣真鲜艳。”玄空嘴上笑了笑,对子午点点头,看来,也只有子午穿衣规规矩矩。“都有什么好吃的?”费无极心知肚明,这玄空年事已高自然看不惯年轻人花花绿绿的衣服了,随即问道。“家师年事已高,自然多清淡。”惠松笑道。“不知你们今日抵达,略备几坛好酒倒是不错,菜可没什么肉。就是不知这素菜你们可习惯?”道空介绍开来。
“肉不可多吃,出门在外,入乡随俗。什么肉不肉的,有饭吃就很不错了。多有讨扰,已是不好意思。”张明远摆摆手。“都怪这四个臭小子,昨晚买了鸡肉勾引我,可惜我没上当。今日吃些清淡也是极好。”费无极道。听了这话,众人哈哈大笑。没想到,费无极口无遮拦,这般说话。
“师叔真是孩子气。”子午笑道。普安乐道:“我家师父可不是孩子气,此乃真性情。”“孩子气原本就是真性情。”余下挠了挠后脑勺。武连替费无极打抱不平,就不以为然道:“一派胡言。”张明远请玄空上座,喜笑颜开道:“玄空道长,自从离开少林寺武林大会,我们都很挂念您老人家。不知近来可好?”“此番贼人莫非下了帖子,要上山挑战?”费无极扶着玄空道长坐了下来。
玄空捋了捋胡须笑道:“还好,还好。你们师父走了,你们师叔走了,想必你们伤心难过了一阵子。如今在上山难免睹物思人,也心烦意乱。出来走一走,也是很好。贫道也没想到贼人会下帖子来威胁我恒山派。许多名门正派嘴上答应要来援助,可目下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来不了了。可见世态炎凉,如之奈何?贫道老了,他们觉得我时日无多。他们都不愿意来看我了,觉得我一把老骨头撑不了多久。只有少林寺空闻、五台山慧能、梵净山红云、峨眉山明月师太来过,他们也是琐事缠身,身体都不太好。一些年纪轻轻之人,如你们一辈人都躲之不及。这崆峒山马政和昆仑山玉龙飞雪倒是千里迢迢来过一次。也是贫道大病初愈之际,你们那次前来走后,没多久他们来的。听说马政路过东京,皇上要他做使节,如今他倒成了官府之人了。至于会不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就很难说了。无论如何,贫道都祝福他功成名就好了。”听了这话张明远、费无极热泪盈眶。惠松泪流满面,明哲泪光点点,道空默然不语。子午神情肃穆,普安若有所思,余下诧异万分,武连闷闷不乐。
“师父,今日天气晴好,不必自寻烦恼。”惠松安慰玄空。明哲乐道:“世态炎凉,恐怕有些牵强附合。师父实乃自寻烦恼,再说我恒山派也非到了,此诚危急存亡之秋的地步。”“就是。”道空点点头。张明远仰天长叹:“虽说人多力量大,可人少好吃饭。”“这话在理。乌合之众不如精兵强将,要那么多人又有何用。我们不信贼人能翻云覆雨不成?岂不闻,‘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人少有人少的好处,我们且看贼人又当如何?”费无极乐道。“听说老毒物的徒弟要来捣乱。”子午道。普安道:“西夏平吉也来了。”余下道:“契丹人狗胆包天,居然到恒山耀武扬威。”“不怕,我用太原府老陈醋熏死他们。”武连乐道。众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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