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灵机一动,道:“朕说天下第一,自然是天下第一。”刘贵妃笑的前仰后合,张明远四人也乐个不住。宋徽宗见四人兴趣盎然,随即携刘贵妃,引众来到几个瓷碗跟前,指着瓷碗,一一解释开来:“方才不过玩笑,即刻言归正传。汝瓷称得上天下第一,自然有它与众不同之处。要说汝瓷,有几句话颇为独道。正所谓:‘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还有诗云,‘雨过天晴云**,千峰碧波翠色来。’又云,‘人巧久绝天难留,金盘玉碗世称宝。’这汝瓷造型古朴大方,端庄而凝练,形神而兼备,清雅而肃静,实在美轮美奂,令人喜欢。釉色如碧峰翠色,晶莹剔透,明丽轻快,土质细润,坯坚细腻,釉药浑厚,清澈温润,通体完美。诸位且看,用玛瑙入釉色,色泽自然独特。釉色天青、粉青、天蓝,也有豆绿、青绿、月白、桔皮。正因这入釉之物非同一般,故而使器具随光变幻。这器具表面蝉翼细纹的小开片,有‘梨皮蟹爪芝麻花’之称。釉面滋润柔和,纯净如玉,看上去有种酥滑油爽之感,如若抚摸,就如细绢,素静典雅,不在话下。有些釉色,大有不同。釉色中多布红晕,或如晨日出海,或似夕阳晚霞,或同雨过天晴,或比高悬长虹。”
张明远深以为然,费无极佩服有佳,种浩神情恍惚,段和誉也恍然如梦。一个个听得入迷,好生了得。没曾料想,宋徽宗滔滔不绝又头头是道。“皇上,不知这汝瓷如何制作而成?还望赐教。”种浩问道。
宋徽宗道:“我大宋官瓷,在选料上,极其奢华。优质之极。均要经夏日曝晒、秋雨滋润、冬雪冰浸和春暖软化。然后碾磨粉碎,过筛成粉,水激池澄,掐取精炼瓷泥反复揉搓,使之化为‘绕指柔’,以达到制瓷之需。瓷泥有了,再各自加入玛瑙、翡翠、珍珠的粉末,在模具上造型,窑火加以煅烧,自然就做出汝瓷来了。”“陛下最喜欢这个,你们有什么疑惑,随意去问。陛下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贵妃对众人介绍。
费无极在“绕指柔”三个字上留了意,心想,莫不是一套武功绝学。此后我便独创此武艺,名曰:绕指柔,好了。张明远惊道:“这釉面就美轮美奂了。”“瓷器最美最釉面,釉面美,瓷器就别具一格。”段和誉也赞不绝口。“实乃一大学问。”费无极也乐道。“釉面开片,美轮美奂,不知有何妙境。”种浩叹了口气。
宋徽宗道:“开片自然要流畅一些才好。梅花冰片最为独道,正所谓,花片相叠,全器盛开,多达七层,真如梅花绽放。世所罕见,美不胜收。令人不可思议之处还在于,此梅花冰片真有冰清玉洁之感,此冰,遇水则冰融,冰状梅花,若隐若现,水干冰现,水满冰隐。无处不有,神乎其神。”“陛下,臣妾最喜欢梅花冰片,这般瓷器,看上去心旷神怡。”刘贵妃笑道。“朕以后多送你几件就好了。”宋徽宗拉着刘贵妃的手,笑出声来。“多谢陛下隆恩。”刘贵妃赶忙拜道。“免礼,免礼。如此客气,便是见外了,便是生分了。”宋徽宗扶起,马上尴尬一笑。
“皇上如此如数家珍,我等自愧不如。”费无极嘴上这样说,可心中大喜,在‘梅花冰片’上停了下来,心想,梅花剑法,好名字。“天下第一,便是皇上了,我大理恐怕无人能及,本王也是自愧不如。”段和誉尴尬一笑。“皇上日理万机,还博学多识,知道这么许多,微臣佩服。”种浩笑道。“不错,汝瓷果然名不虚传,皇上解说也是别开生面。”张明远点点头。
宋徽宗摆摆手,微微一笑,“切莫如此,朕也是略知一二,一知半解,还望你们明白。”“陛下何必过谦。”刘贵妃道。“素闻大宋景德镇瓷器天下第一,看来汝瓷才是天下第一。”段和誉赞不绝口。宋徽宗笑道,“各有千秋,不可一概而论。景德镇瓷器实为天下人间之最,出产多,样式多,也可流芳百世。而汝瓷却不可如此。汝瓷乃赏玩之物,贵在精妙绝伦,稀世珍宝。恐怕后人不可追及,也未可知。”“汝瓷的确名扬天下,恐怕后人也未必赶上我大宋的半个手指头。”刘贵妃点点头,深以为然。“爱妃所言极是。”宋徽宗眯眼一笑,深以为然。“不知龙泉瓷如何,还望皇上明示。”费无极又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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