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你可懂得作画之妙?”宋徽宗问张明远。“回皇上,在下只是载终南山见过太上老君的画像,算是第一次看画,当年年纪轻轻只觉得好看,一个老头,栩栩如生。”张明远摇摇头。“皇上,京兆府也有卖画的,不过与东京无法相提并论。要说作画之妙,的确并不知道,还望皇上指点。”费无极乐道。“不知皇上以为如何?我等愿闻其详。”种浩问道。“素闻皇上的画作也是独步天下,此事还望皇上指点,我等才好了然不惑。”段和誉也问道。“你们过誉了,朕的画也是学习名家后,才自成一派。翰林院画师也是精挑细选,也是妙笔生花,不可小觑,我等且观,自然了然不惑。”宋徽宗摆摆手。“陛下的画作,自然妙笔生花,天下第一。”刘贵妃赞不绝口。“爱妃过誉!”宋徽宗尴尬一笑,拉着刘贵妃的手,摸了摸,笑出声来:“朕也是随心所欲,聊以忘忧。寥寥几笔,权当自娱自乐。”
“圣上,奴才给您展开,还望圣上慢慢看,细细看,指点一二,让画师们,受益匪浅,也让奴才受益匪浅。”李邦彦媚笑之际,马上上前给宋徽宗轻轻展开画卷。画师一个个紧张兮兮,直冒冷汗。张明远也聚精会神,费无极不以为然,种浩全神贯注,段和誉翘首以待。
“骑马人踏春归来,手里捏着一枝花。此乃何人所作?”宋徽宗瞅了一眼画作,马上问道。刘贵妃也全神贯注,陪在一旁,细细看来。
“皇上,乃是微臣所作,不知尊意如何?”一人擦了擦额头汗珠,尴尬一笑。
宋徽宗又看了看,放在案几上,呡了呡嘴唇,点点头。这人马上放下心来,眉开眼笑。不过宋徽宗又眉头紧皱,摇摇头。这人顿时就诚惶诚恐,瞠目结舌了。
“马蹄上面沾着几片花瓣,又是哪位‘妙笔生花’?”宋徽宗环顾四周问道。刘贵妃看去,果然“妙笔生花”,独具匠心。“皇上,此乃学生拙作。”一个青春俊杰眉开眼笑,得意洋洋。宋徽宗点点头微微一笑,此人心满意足,昂首挺胸。宋徽宗瞅他一眼,不觉失笑开来。刘贵妃也是捂嘴失笑,不知何故。
“诸位画作妙笔生花,乃我大宋翰林院大作!”宋徽宗喜笑颜开。众人眉开眼笑,议论纷纷。“不过,皆无马蹄之‘香’,你们可知?”宋徽宗蹙眉,不觉摇摇头,一脸不悦。众人心灰意冷,几个老头闷闷不乐,几个青春俊杰也郁郁寡欢。
张明远心想,“这是为何?果然这‘香’很难画了。”“这些翰林院画师可要吃苦头了,丢人现眼,笑死我了。”费无极偷笑。种浩捻须熟思,“马蹄香,这‘香’实在令人头疼。”“马蹄香,马蹄香。的确难画。”段和誉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此时,只听一人掷地有声,“皇上,学生想到了,此刻画出来,如何?”众人看时,这人约摸十七八岁,长相清秀,眉宇有神,目光如炬,发黑如漆,英姿勃发。一身白衣,温润典雅,乃是大宋不可多得的青年画师。
“快快画来。”宋徽宗顿时喜出望外,刘贵妃也是笑容满面。众人不以为然,几个老画师,嘀嘀咕咕,交头接耳。
蔡京对高俅耳语道,“又是个不自量力之徒。”童贯对李邦彦耳语道:“胆大包天,故弄玄虚,实乃哗众取宠。”张明远对费无极耳语道,“此人好生猖狂。”“猖狂也不错,比胆小如鼠好许多。”费无极对张明远也耳语起来。种浩对段和誉耳语道,“此人年纪轻轻,就如此猖狂,想必没什么本事。”“素闻大宋画师一个个身怀绝技,且看看再说,不可早下结论,以免自愧不如。”段和誉对种浩耳语道。
顷刻,那人献上画作,李邦彦接过,轻轻递到宋徽宗案几上,规规矩矩放好。
“你这狂徒,如若画的不对,当心脑袋。”李邦彦对这人瞪了一眼,回过头又对宋徽宗毕恭毕敬,喜笑颜开道:“圣上,如若不中意,不用生气,给奴才递个颜色,这人,奴才给办了,替圣上分忧!”这人胸有成竹,众人却不以为然,几个老画师对他轻蔑一笑。这些,被费无极看在眼里,费无极心中乐个不住,文人相轻,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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