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所言极是。”玄空认真道,“看看,说周敦颐,如何又说起王安石,又说起蔡太师了?岂不自讨没趣?蔡太师也是劳苦功高,不可随便妄议朝廷重臣,你们且要小心行事。我江湖中人,还是要处江湖之远,不可居庙堂之高。范仲淹大人早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诫过我们,不可不察,不可不明。”众人默然不语,只有费无极不以为然,微微一笑。
“走了!”玄空叫道,“大家一同去嵩阳书院,费无极,你要知道你的名字,什么意思,就随贫道去,便见分晓,你可明白?”“我的名字,你是说‘无极’二字么?”费无极诧异万分。“‘无极’二字,周敦颐的理学里早有说明。”玄空点点头,“莫非你不想知道?”“当然,当然。”费无极笑道,“这个晚辈当然感兴趣,事不宜迟,走啊!”说着,费无极上前摘下一株天目琼花,闻了闻,拿在手里,一路而去。
“师弟!”张明远见费无极那般孩子气,就笑道,“这些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的,你就这样随随便便摘了,不怕它们哭鼻子?”“哭鼻子?”道空道,“谁哭鼻子?”“张明远开玩笑。”惠松道,“又逗你师弟开心不成?”“费无极是孩子气。”明哲过去也摘一株天目琼花,拿在手里闻了闻,笑道,“我也是。”“明哲!”费无极笑道,“不要理他们,咱们走!孩子气怎么了,只要父母在,做晚辈的永远是孩子,有什么错呢?虽说父母不在,可有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要师父他老人家尚在,我们孩子气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是也不是?”“无极所言极是。”明哲点点头,“就是,不理他们。”玄空忍俊不禁,张明远、惠松、道空,三个人摇摇头,也乐此不彼。
不觉,众人一路,但见天目琼花漫山遍野,潺潺流水,鸟语花香。一个大门,近在咫尺。黑色牌匾,古色古香。金色比画,蔚为壮观。四个大字,映入眼帘。便道是:嵩阳书院。此处,群山环绕,幽静之极,果然是个好所在,乃是读书的好地方。费无极满面笑容,整理一番自己的衣衫,按捺住激动异常的心绪,抢在前面去叩门,只听得,当当当三声作响。居然没有反应。
此声,却飘出一阵郎朗读书声---
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金木水火土。五气顺布,四时行焉。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
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无极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
唯人也得其秀而最灵。形既生矣,神发知矣。五性感动而善恶分,万事出矣。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主静,立人极焉。
故圣人‘与天地合其德,日月合其明,四时合其序,鬼神合其吉凶’,君子修之吉,小人悖之凶。故曰:‘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又曰:‘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大哉易也,斯其至矣!
“‘无极’!如何拿我的名字读书,吓死我了!”费无极大惊失色,后退而去。“听到了?”玄空哈哈大笑,“费无极,你看看嵩阳书院居然拿你的名字读书,你那会还不愿意来,这下可好,倒吓到了,是也不是?”“你看看你,胆小鬼的样子。”明哲赶忙上前拉住费无极,“真是好笑。”“不知这书院学子方才读的什么?”张明远道,“什么极了极的。莫名其妙!”“想必孔夫子的书都要这般摇头晃脑。”惠松顿时就摇头晃脑,“才会神游物外。”“之乎者也,者也之乎。”道空见状也摇头晃脑试上一试,“无极而太极,太极而无极。”“你们就笑话人家好了。”费无极破涕一笑,“人家郎朗读书声,好生了得,方才我敲门,居然没人理,实在尴尬。”
“这下,去敲门看看。”玄空又对费无极说,“或许他们读完了。”“我不要,方才早已领教。”费无极摆摆手。“明远,你去敲门如何?”玄空看向张明远。“终南山弟子拜访嵩阳书院,请开门。”张明远笑着上前叩门。依然没有反应,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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