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谦虚,始料不及。”张明远道:“好,悉听尊便。”“恭敬不如从命,自然不敢有所苛求。”费无极道:“还望教诲。”“听了你们的话,见了你们的面,倍感亲切。你们如此头头是道,引经据典,博闻强识,才高八斗,出口成章。在下就送你们一首词好了。我且不说何人所作,听了,你们自然明白。”道空吟诵道: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莫不是欧阳修的大作?果然很好。”张明远叹道。“为何送这一首词给我们?”费无极道:“不知有何用意,还望道空师兄点拨一二,可好?”
“你们绝顶聪明,还要我点拨,不是有些难为人嘛!”道空笑道:“你们应该懂得其中意味,想我们一同游览了我恒山,你们自然有许多欢颜笑语,也有许多感慨万千。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岂不令人匪夷所思了,是也不是?”“瞧你说的,好一张油嘴滑舌,伶牙俐齿。欺负我们欺负的好生了得,我是百口莫辩了,也一时语塞了。”费无极瞅着道空,不觉笑出声来。“无极,还一时语塞。你这不是头头是道,说个没完没了么?”道空乐道。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必多费口舌了,难道不累的慌?道空所言极是,我们自然明白,也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张明远点点头,语重心长道:“还记得恒山洞口那桃花朵朵,的确是一片芳丛。明日就告辞了,回京兆府复命,回终南山看望家师,不知何时才可以见到诸位,玄空道长,弟子有礼了。”说着拱手抱拳,对玄空道长等人见礼。
明哲道:“此言差矣,何必搞得如此伤感,好像永别一般,岂不可笑?”张明远乐道:“很少到雁门关来,路途遥远,自然有些依依不舍。”“的确如此,你们以后可以再来做客,我们依然欢迎。”惠松笑道:“我们有空也会去终南山看望你们,就怕你们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们,就尴尬了。”“这话说的,我们哪里是贵人,不过是野人。”费无极破涕一笑。“野人?”玄空道长等人瞠目结舌。“只不过契丹朋友的一句玩笑话罢了,无极开个玩笑,不必当真。”张明远马上解释起来。
“实在抱歉。”道空道:“我这一首词居然搞的如此尴尬。”“哪里话,说什么抱歉不抱歉,多虑了不是。”费无极乐道。“明远、无极,你们来我恒山实属不易。”玄空道:“可多住上几日,意下如何?”“就怕家师挂念。”费无极道:“此番前来,已是多日,不敢怠慢。”“明日告辞。”张明远道:“玄空道长,在下心领了。”
正在此时,恒山派一弟子匆匆忙忙进来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他神色喜悦,喜出望外,对玄空道长耳语一番。
“这下好了,有一件大事,也不瞒你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玄空喜道。“什么好消息?”惠松惊喜万分道:“还望师父明示。”“如若不便,我们可回避。”张明远一怔,道:“玄空道长,千万不要为难。”
“我们还是回避一下。”费无极似笑非笑,也道:“免得你们师徒不快。”“不知何事?”道空道:“可能用不着你们回避。”“你们且听家师吩咐。”明哲道:“再做计较。”“就是要你们知道。”玄空摆摆手,道:“自然用不着回避。”
“何事?”张明远、费无极、惠松、明哲、道空,都盯着玄空道长。玄空道:“此番武林大会要在嵩山少林寺举行,非同一般,与以往有所不同。是贫道主持,请了江湖豪杰,许多名门正派。明远、无极,你们若不去,那么终南山就缺席了,你们难道不愿结识武林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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