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悠悠醒来,入眼的是乌云遮月的夜空,不见半点星光。
这是哪?
失神片刻,云安环顾四周,看样子,这里是一个农家小院。
身后是三间泥土砌成的茅草屋,篱笆制成的栅栏将院子围住,几个农具零散地摆在栅栏边,院落中有一个石磨,一张小桌。
石墨旁躺着一男一女,他们脸色惨白,双眼圆瞪,没有丝毫生机。
死人!
云安芳心一颤,手脚并用地向后方退去,直到贴靠在墙面上,才获得一丝安全感。
她不敢再去看尸体,紧紧闭了一会眼眸后,偷偷睁开一条缝隙,眸光转动,落在桌子上。
桌上摆着一盆清水,旁边放着配对的茶壶与茶杯,茶杯上冒出丝丝热气。
看了两眼,云安收回目光,看向院门处。
在那里,一男几女或站、或坐。
其中有三个穿着凉快的女子互相打闹,时不时地看她一眼,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还有一个粗犷汉子席地而坐,啃着不知哪里来的烧鸡,吃的满嘴都是油。
这四人云安不认识,不是劫走她的几人,紧接着,云安眸光继续转动,瞧见篱笆处站着的三个人后,勐地睁开双眸。
篱笆处,有三人聚在一起,与院门口的四人保持一些距离,这三人中有一个中年男人,一个披头散发,眼神阴沉的男人,一个驼背的老者。
劫走她的人就是这三个。
这时,云安一对眸子上蒙上一层水雾,她想起了被这三人杀掉的马夫,不由得悲从心来。
“云安郡主醒了。”
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进云安耳中。
云安闻声看去,说话的是粗犷大汉,他吸允手指上的油渍,一脸狞笑地盯着云安。
云安身子一颤,身子缩成了鹌鹑,她强压着恐惧,偷偷运转元炁,一道圆形法阵从她后背一点点勾画而出。
这是传送法阵,她不是专精阵法的阵法师,想要彻底完成法阵,需要不短的时间,就算成功施展,也传送不了多远。
但只要成功脱离这里,她有信心隐藏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风微凉,吹在她身上没带来凉爽感,反而加深了她的恐惧。
少顷,她偷偷从手掌间的指缝中,扫量院中几人的情况。
这几人就像是认定她跑不了一样,不绑着她,也不盯着她,女子互相打闹,探讨着哪家兔爷俊俏,粗犷大汉吃完一只鸡,就掏出酒坛豪饮,醉醺醺的。
而劫走她的那三人,神色不安地低声议论,时不时地看向院子外的方向。
忽然,打闹中的一个女子指着夜空,惊讶道:“月亮怎么变色了?”
众人闻言一同举头望月,云安也好奇地向夜空看去,一轮金色的明月顿时映在云安眼眸中。
这是祭酒爷爷的道术!
云安眸光一亮,恐惧的情绪减轻了一些,祭酒发动道术,定然是在找她,等到祭酒找到她,她就能回定王府了。
渐渐的,她脑海里浮现定王府的景色,一时间,她又依稀看到定王夫妇,鼻子一抽,低声抽泣起来。
众人瞧见月亮变色的异象,也没过多在意,惊叹几句后,都收回了目光。
绑架云安的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随即一同看向院外。
院子外不远处,有一片水田地,地里有一个头戴草帽的男人。
男人赤着脚踩在水田地里,身上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稻秧,他弯着腰,一手挎蓝,一手插秧,熟练的动作与农夫无异。
只是他身上的服饰很是华丽,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辛苦劳作的农夫。
过了一会,男人随手将篮子扔到一边,踏出水田地,向院子走来,沾满泥水的双脚留下一道道脚印。
进入院子后,男人来到桌子前坐下,用桌上的清水洗了一下手,之后将水盆放在桌下,一双污浊的脚伸进水盆。
“这些农活许久不干,已经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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