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岳州,已经是深夜,父亲给杜叔叔打来电话,说让我们直接去食舫。
“他在食舫等着我们?”
我很是诧异,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难道今天食舫有客?
来到食舫后,我们果然看到二楼客舱里有光亮,几人赶紧推门而入。
只见父亲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手里不停地盘着两颗核桃,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听到我们进门的声音,他缓缓睁开双眼,示意我们几个随便坐,很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我正要跟他汇报此次川西之行的情况,他摆摆手说:
“你们的所有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办的不错,特别是郑家那丫头,果然不愧是鬼老的传人。”
我便不再做声,看来是杜叔叔已经在电话里都跟他汇报过了。
至于他口中说的“鬼老”,我也没听郑心怡说起过,不过想到是她的师傅,应该是个妙手丹心的高人。
父亲接着走到餐桌面前,看了一眼湖山印说道:
“待会儿沪东司徒家会有人来,你们一起接待一下,这件事情有点棘手,不知你们能不能够接的下来。”
听他语气这么慎重,很是少见,一定是司徒家遇到十分麻烦的事情。
我们把行李放到一楼船舱,就在厨房里煮了点面条对付一下。
杜叔叔的食量惊人,连吃了三碗,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嘴里发出感叹:
“吃来吃去还是家乡的东西对味。”
我见他的这副吃相挺像他的法相,便故意又跑到厨房里给他盛了一碗,倒要看看他吃撑了的模样。
郑芸芸倒是没有什么胃口,唏嘘道:
“不就是碗面条嘛,在哪里吃不都一样,要是有小龙虾就好了,我能作出十八种口味,想想都好吃……”
不知道李宝山是不是还沉醉在机场看空姐的快乐之中,怼了她一句:
“那可不对,同样都是姑娘,那川西的、沪东的、滇南的、东北的……能会一样吗?”
这话把我和杜叔叔逗得哄堂大笑。
曾芸芸听他这么说话,并没有作出反驳,只是把碗筷一放,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往桌上一插,转身走了出去。
白姨立即起身,给了李宝山一个板栗,然后就去找曾芸芸去了。
杜叔叔立即摸了一把嘴上的油水,憨憨地问道:
“这是要与你一刀两断?还是要把你老弟阉割?”
我听杜叔叔这话问得十分到位,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
早就料定李宝山会要挨这么一下,看来只是迟早的问题。
而李宝山则嬉皮笑脸地说没事没事,然后又没心没肺地继续吃了起来。
没多久,我们就听到了白姨在舱外跟人打招呼,看来司徒家的人过来了,于是一齐起身去迎接。
只见一个身着暗红色中山装的男人,头顶带着黑色的礼帽,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正跟白姨介绍自己,身后站着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西装笔挺,十分精神。
我见他们并不是中秋节来食舫的那一批司徒家代表,便立即上前跟他们打起招呼。
经白姨介绍,原来这个中山装男人名叫司徒景洪,是司徒家主的二儿子,身后两人则是他的贴身保镖。
我看了看司徒景洪,由于他的帽檐很低,遮住了他的额头,所以一时看不出他遇到什么问题,只是发现他的脸色惨白,气血不旺,声音沙哑,身体虚弱,一定是患了大病,或者是受了重伤。
将司徒景洪迎上二楼后,父亲让我们所有人都留在房间,曾芸芸则是懂事地给三人都沏了杯茶。
父亲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这司徒景洪真的身体有问题。
只见他缓缓摘下礼帽,露出光秃秃的头顶,然后低头给父亲检查。
由于我们站在父亲身边,他头顶的情况看得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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