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薛仁贵明白过来了。一听说李靖带着薛应龙离开前敌,樊小姐也走了,大帅简直要气疯了:“来人,把薛丁山给我带进大帐。”这回薛丁山老实了,也不蹦跳了,到帅案前一跪:“爹,儿我错了。”“唗,你怎么老错,你什么时候明白?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呀!你气走樊小姐,打走薛应龙,还有何面目站立人间!刀斧手,把他推出帐外,速速斩首!”程咬金对薛丁山是恨透了,方才还一蹦几尺高地叫骂:杀他,宰他,扒他的皮。一看真要杀丁山了,老程的心又软了。他急忙喊道:“刀下留人。”老头子须髯飘摆,迈虎步走进帅帐:“大帅,刀下留人。”“老人家,难道说您还要为他求情不成?”“仁贵呀、不是这么说。你好好想想,我还是那句老话,只要留有丁山三寸气在,我们就能想方设法把樊梨花再请出来。如果真把丁山杀了,樊小姐一点挂念的事没了,那可就彻底完了。仁贵呀,丁山不但是你儿子,他也是国家的大将啊!思前想后为了大局着眼,你就饶了他吧!再给他一个机会。”“老人家,您别往下说了,我是非杀不可。”无论众将怎样讲情,薛元帅一概不允。
皇上一看,自己不说话不行了。李世民也生薛丁山的气,可仔细想了想,老程说得也对,真要把丁山杀了,那就再也请不来樊梨花了。皇上想到这,也劝薛仁贵道:“大帅,鲁国公所言也是,就再给他个机会吧。适才朕也发现丁山声泪俱下,确实有悔改之心,大帅就把他放回来吧。”“唉!陛下,臣遵旨。”薛仁贵没办法,只好把薛丁山放了、吩咐送往劳军营,永远别跟我见面。大伙儿一看元帅这么大的火,干脆也别让他们父子见面了,在外边把薛丁山松下来,就往劳军营送。
这场风波过去,薛仁贵一病不起,身子一动就要吐血。多亏军医大夫给他调治,逐渐地病见好了,也能下地来回走动了。但是每逢想起这件事来,他就怒不可遏。正在这时,两军阵前炮响如雷,报事蓝旗官进来禀告:“报元帅:杨凡和一个出家老道在外面骂阵,口口声声叫大帅亲自答话。”“再探再报。”“是。”薛仁贵吩咐擂鼓聚将。中军把令传下去,霎时间帐中鼓响如同爆豆,众将一个个顶盔贯甲,罩袍束带,系甲缆裙,全副戎装,纷纷跑到大营听点。薛仁贵已经升座帅位,头顶帅字金盔,身披宝铠,外罩战袍,怀抱令旗令箭。中军官、辕门官和满营众将参见已毕,分立两厢。老程也赶到了。程咬金一看,薛仁贵瘦得都脱相了,眼窝深陷,倾骨突出,两腮都瘪下去了,脸跟灰纸一样。老程心里一转个儿,低低的声音:“仁贵,你支持得住吗?”“没关系。”“你听他拉拉蛄叫有什么用啊,他讨他的敌,咱们高挂免战牌也就是了,等你病体好了,再想法对付他。”“不,老人家放心,我照样可以领兵开战。”程咬金知道薛仁贵的脾气,只好干着急。元帅传令,外面亮大兵一万,我要亮全队会斗杨凡,营内众将全部出阵。有人拉战马抬大戟,元帅纽镫扳鞍飞身上马。心里想得挺好,可是马上一坐,晃了两晃摇了两摇,几乎摔下来。程咬金跑过去把薛仁贵扶住了:“仁贵不行啊,还是回帐养病吧。”薛仁贵沉稳了一下:“老人家放心,人就有个贱脾气,越吃越馋,越呆越懒,到了两军阵前,这精神自然就上来了。因为多日不骑马,故此身子闪了一下,这没有关系。”
三声炮响,辕门大开,薛仁贵来到两军阵。薛仁贵刚才是个病夫,一到两军阵,精神头儿也来了,腰板儿笔直,端着方天画戟,闪目往对面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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