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帅一看程咬金回来了,赶紧欠身离座:“老人家,您调查得如何?”“仁贵呀,我现在都糊涂了。要说呢,丁山讲的不是没道理,樊洪、樊龙、樊虎果然是死了,棺材就在后院,我都看了,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啊。然后我又到了洞房,问樊梨花,樊梨花全都承认,问她什么,她说有什么,仁贵,你说这事可怎么办?”
薛丁山在旁边笑了:“老爷爷,这一回您不骂我了吧?您不是说我无事生非吗?现在这事怎么解释?您知道樊梨花是什么样一个人了吧,我打她究竟应该还是不应该?”“小子,不管你怎么解释,你打人就是不对,我老觉着其中必有隐情。”
正在这时,军兵进帐禀报,樊梨花的母亲何氏老夫人要求见大帅。薛仁贵一听,很好,不管樊梨花怎么的,他跟何氏老太大无冤无仇,人家女儿挨了揍,当娘的要出面,听听人家说些什么吧!大概有些糊涂的事,问问老太太,还能问清楚。薛仁贵吩咐一声:“请。”
时间不大,梨花的老娘哭得跟泪人一样,丫鬟婆子搀着,走上帅厅。薛仁贵欠身离座,赶紧迎接。老夫人落座之后,众人都静静地等候老太太说话,何氏老夫人先瞅了瞅薛丁山,薛丁山满脸不服,拧眉瞪眼,用白眼珠看着何氏老太太。老夫人没计较这些,扭项回头,对薛仁贵说:“薛大帅,老身冒昧,来闯帅堂,见大帅我要说几句话。”“好哇,欢迎你来,有话你就说吧。”“请问大帅,你儿子薛丁山为什么要打我女儿樊梨花?而且下了死手。我听说是薛丁山听信别人的话?才把我女儿打了。但是,不管你听着什么话,你调查没调查?知道不知道详细内情?一不调查,二不询问,伸手就打,实在叫人难以接受。我相信平西王教子有方,你不会怂恿你儿子干这种野蛮的事吧!”
“这个——”薛仁贵脸一红,这才发现这老太太不是一般人,说出话软中有硬,都带着刺,比揍自己俩嘴巴子都难受。本来薛丁山这种野蛮的行为,是当爹的惯的吗?可有那么几句话,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情。儿子不好,当爹的有一定的责任,教的不严,管的不妥。明明这老太太是指责自己,还不那么说,这薛大帅哪受得了哇,但是有错,还得承认错呀!“老夫人,你责怪得对,都怪我薛仁贵教子不严,才今天人前显丑,梨花姑娘被打得那么惨,我绝对不会饶他。一定严厉惩处薛丁山,给梨花姑娘出气,给老夫人出气。”“多谢大帅。老身来此,不是为处分二路元帅,也不是为我女儿出气,是为了把事情澄清。究竟是为什么?大帅你的心里可能还糊涂。大家也不明白内情,特别是薛丁山,他更不知道内情,老身要把以往的经过讲说明白。”“好哇,老人家,我们正要向您请教,您就把这些事情好好地给我们说一说吧。”老太太未曾说话口打咳声,难过了半天,这才把以往的经过诉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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