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回来了,面红耳赤,给皇上行了礼,又给爹爹见礼:“谢爹爹不斩之恩。”
“唗,非是本帅不斩于你,因为主公、军师、鲁国公和大家苦苦求情,死罪饶过,活罪不免,给你记大过一次,下不为例,免去二路元帅,随营听令。”“儿遵命。”薛丁山觉着窝囊,退立一旁。
此事刚完,蓝旗官撒脚如飞跑进来报告:“报大帅得知,关外来了一队番兵,有个女将,口口声声要二路元帅薛丁山出阵。”“再探。”“是。”薛仁贵一听这事怪呀,怎么西凉国净是女将,还不要别人,专要薛丁山。
薛丁山一听,心想:方才自己犯了错了,二路元帅也没了,还记了一大过,觉着不服气,既然又要开兵见仗,薛丁山不能不说话了。他撩起战裙,来到帅案前边。“爹爹,既然有人讨敌骂阵,儿不才愿领兵出战。”
“好吧,给你个立功的机会,你可记住,只许胜,不许败,打了胜仗回来,把你大过勾销;打了败仗,杀你个二罪归一。下去吧!”
“遵令。”薛丁山接令在手刚要出去,程咬金过来了:“等等。元帅,也给我一支令箭,我给丁山观敌瞭阵。一个年轻孩子,我当爷爷的不放心。”薛仁贵心中不悦,但又没有办法:“老人家,我就把丁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地看着他。”“你放心吧,孩子到我手里保学规矩。”
老程高高兴兴,接令在手。他们爷俩下去,在校军场点兵五千,薛丁山绰枪上马,老程手端大斧子也上了马。炮响三声,开兵亮队。一边往外走着,老程一边跟薛丁山说:“丁山,你恨你爹不?”“嗳,儿子还能恨爹吗?”“这就对了。当儿子的,千万别恨你爹。”“老爷爷,我记住了。这事我还不懂?”
二人说话之间来到两军阵,一老一少,立马于门旗之下,闪目向对面观瞧。见对面闪出一哨番兵番将,正中央绣旗高挑,在旗下站着一员女将军。就见这位女将军,年约二十五六岁,头上戴着鱼皮盔,身挂鱼皮甲,外面披着五色鱼皮战裙,下面穿镶牛皮的战靴,弓箭在身,跨下马,掌中绣绒大刀。往身边背后观看,一拉溜还有八员女将,这女将每两个人端个笼子,笼子上头用黑布蒙着,不知里面装着什么玩意儿。二人正在观瞧,见对面女将把马往前一提,用掌中刀一指:“对面你们哪个叫薛丁山,赶紧过来送死。”
薛丁山闻听此言,双脚点动飞虎韂,小肚子一碰铁过梁;这匹马是鬃尾乱套,“嗒嗒嗒”直奔女将。他把掌中独龙枪一晃:“呔,对面那女子,某就是龙虎状元薛丁山。”
这一句话,使这员女将一愣。她仔细打量薛丁山,一看,盔甲全身,小伙子长得跟银娃娃一样,眼角眉梢,带着千层杀气,两只眼睛雪亮雪亮。女将看罢银牙一咬,高声断喝:“薛丁山哪!找你不着,抓你不见,今日在此相逢,我要给我哥哥报那一鞭之仇,看刀。”欻就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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