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军师一笑:“金莲姑娘,呵呵呵,算了吧,咱这戏演到这儿就收场吧,你爹爹本来没死,何必诈死埋名呢?现在国家正在用人之际,六国联军眼看就发兵犯我大唐,我们国家缺少良将,还想叫你爹当兵马大元帅,你爹偏在这时候演这一出戏,这也对不起皇上。姑娘,我问你,你爹是不是没死?”“军师,我爹确实是死了。”“罢了,你也不敢说真情。这么办吧,真死也罢,假死也罢,烦劳姑娘委屈委屈,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你暂时别回家。”徐懋功为啥这样说呢,他有安排呀,程咬金这一回来,第二拨人就派出去了。老程从西边回来,第二拨人从东边去了。干什么去了,到那儿就喊上啦:“了不得了,小姐叫土匪给抓住了,可了不得了!小姐被人家生擒活拿了。”这一喊可发挥了作用,老总管急忙报与夫人知道。柳樊二氏夫人“哎哟”一声,扑通坐在了地上,当时就背过气去了。丫环婆子把二位夫人唤醒过来,夫人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干什么?奔花园了。花园有座假山,顺着假山下的地道拐弯抹角,到了地下室。这屋里有气眼,还点了灯,薛仁贵正在这儿坐着看书呢。两位夫人到了平西王面前:“都怪你呀,没事你出了这么个损主意,不死你说死干什么,多丧气,要不听你的话你不乐意,听你的话引出这么多的麻烦。”“出什么事了?”“咱姑娘叫土匪给抓去了。”“此话当真?”“那还能有假吗?”薛仁贵闻听此言,气急攻心,不辨真假,吩咐一声:“带马抬戟。”在府门外飞身上马,追着这拨“土匪”就到了小树林。刚进入林子,突然间灯火通明,众大臣一字排开,唐天子坐在中央,薛仁贵想走已来不及了。罗通、秦怀玉等喊道:“薛大哥,您怎么还阳了?”“您这么闹,可把我们吓坏了。”薛仁贵臊得满面通红,只得扔戟下马,迈步到天子面前;“罪臣薛礼参见圣驾,愿我主万万岁。”
李世民这才转忧为喜,伸手把薛仁贵两只手抓住了:“贤臣哪,你这个玩笑开得可过头了,可把朕吓得不轻啊。”
薛仁贵站起来跟众人见面。程咬金洗罢脸,也腆着肚子过来了:“仁贵呀,你小子越大越糊涂了。有拿死开玩笑的吗?把我们吓得神魂颠倒,光眼泪能接三盆。你太可恶了,把老干爹我给逼得没办法,硬装山大王。我要不装山大王,你还不露面呢。”说得大伙捧腹大笑。
薛仁贵为什么要诈死埋名呢?就因为他无故受人陷害,皇上不能主持公道,老干爹为此事一命身亡,主犯李道宗却逍遥法外,想起来不平之气实在难咽。本想从此永不露面,不料今天被人家激出来,真是追悔不及。有人问那薛仁贵躺在棺材里装死是怎么回事?那是他吃了一种药,能在一天之内皮肤变色,手足冰凉,这才骗过了天子。现在君臣见面,皇上拉着薛礼的手:“薛爱卿,你可知道西凉六国起大兵百万,犯我疆界吗?百姓又要涂炭,为了天下生灵,朕特地请你金台拜帅来了。”“万岁,国家有难,薛礼决不能旁观,但臣有一个条件,如陛下不能答应的话,恕臣不能挂帅,您另请高明。”“不知爱卿所提何事?”“我要李道宗的人头祭大旗。”
薛仁贵说得直截了当,李世民一听深感为难:“这,薛贤臣,这件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朕已经传旨将他贬家为民,怎么还能要他的命呢。再者说,老皇爷在世的时候,曾经加封他国家没有捆他的绳索,没有斩他的刀剑,他身上有免死金牌,让朕也没有办法呀。爱卿,除此之外你提什么条件都行。”薛仁贵一笑:“除了这个条件,我别的什么条件没有。我要求他死,就是给老元帅尉迟恭报仇。这个条件不答复,恕臣不能赴奔京城。”这事就这么僵到那儿了。
大伙儿一看,怎么办?劝皇上让步,还是劝薛仁贵让步?薛仁贵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呀,可皇上是当今天子,这可怎么办呀!
程咬金在旁边一听,赶紧过来给打圆场:“这何必呢。仁贵呀,你不就这么一个条件吗?行,包在我身上了,他不死你别挂帅就是了。”“老国公,你说话可算数?”“看说的,我啥时候说话不算数?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到时候你问我要人头就是了。”“那好。咱先把话说清楚,没有人头祭旗我可还回龙门县。”“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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