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讲盖苏文要仗仙法战胜唐兵,庄王即问道:“你有何法破他?”盖苏文道:“大唐将士虽多,臣皆不惧怕,但所惧大唐者,薛蛮子厉害非常。臣如今再上仙山,请我师父前来,擒了薛仁贵,哪怕大唐将士厉害,城即可破矣。”庄王大喜,说:“事不宜迟,快些前去。”盖苏文辞驾出营,上雕鞍,独往仙山,这且慢表。
单讲唐朝人马退进城中,四门紧闭,把三军屯扎内教场,清点队伍,损伤二万有余,偏将共折四十五员。薛元帅遂同众爵主、总兵等,上银銮殿俯伏尘埃,奏说退番兵大踹营头之事。朝廷大喜,说:“皆王兄们之大功劳,赐卿等各回营卸甲,冠带上朝。”众将口称领旨。回营换朝服,重上银銮殿。朝廷一看,不见程咬金,心内一惊,忙问:“薛王兄,可是程王兄到摩天岭讨救,兴兵来的呢?还是薛王兄已班师回城,退杀番兵的?”仁贵说:“陛下,若非程老千岁到来,臣焉能得知?这时可能还耽搁在摩天岭哩。”朝廷说:“既如此,为什么程王兄不见到来?”仁贵就把兑选乌金,看守摩天岭之事,细细奏明。唐王大悦,降旨一道,命尉迟王兄往摩天岭解乌金来缴旨。敬德口称:“领旨。”上马提槍,带领家将八员,出了东城,望摩天岭去了。
次日清晨,尉迟恭、程咬金同解十车金子,到殿缴旨。天子降旨,把乌金入库,又命光禄寺,在银銮殿上大摆筵宴,赐王兄、御弟、众卿们饮安乐逍遥酒贺功。诸将饮至日落西山,众大臣谢酒毕,扯开筵席,黄昏议论平复东辽之事。仁贵满口应承,说:“陛下,此一番若遇番兵交战,必然一阵成功,使他心甘情愿归降。”朝廷大悦,叫声:“薛王兄,你的英雄世上无双。寡人受盖苏文屡次削辱,恨如切齿,若得王兄割他头颅,献于寡人,以雪深恨,功非小矣。”仁贵奏道:“若讲别将,臣不敢领旨,若说盖苏文,这有何难,取他首级如在反掌。包取他头颅,以泄陛下仇恨便了。”天子说:“前仇得泄,皆赖王兄之力。”君臣讲到三更时候,方各回营安歇。到明日,薛仁贵升帐,调拨副将四员,带兵五千,看守摩天岭山寨已毕,逍遥无事,安享在城,半月有余。
单讲番邦盖元帅三上仙山,请了木角大仙,又往扶余国借兵二十万,有国主张大王,叫声:“盖元帅,那大唐朝薛仁贵有多大本事,你屡屡损兵折将,把孤一国雄兵尽皆调空。今日大仙亲自下山,扶助东辽社稷,谅仁贵必擒。待孤亲领精壮人马,同元帅前去,杀退唐兵。”苏文道:“若得如此,我邦该复兴矣。”张仲坚即点起雄兵,三声炮发,一路上旗幡招展,号带飘摇。到了东辽国,相近御营,高建庄王早已闻报,远远相迎,道:“孤家狭守敝地,并无匡扶邻国之心,敢劳王兄御驾亲临敝邑,赴我邦襄助,使孤心甚不安,何以报此大德。”张仲坚连忙下马,挽定庄王之手,笑曰:“王兄是首国之君,孤虽有小小敝地,犹是股肱之臣,今天邦出兵侵犯,孤理当左右待劳。现尚未见一线之功,何德之有。”二人谈笑,进御营施礼,分宾主坐定。
当驾官献茶毕,庄王道:“王兄,大唐薛仁贵骁勇,我邦元帅盖王兄大队雄兵损折,实在惶恐之至。”仲坚答道:“王兄,胜败乃兵家常事,打仗交锋,自然有损兵折将之事。盖元帅虽不能取胜,也未必常败;薛仁贵屡屡称威,也未必连胜。今王兄洪福,现在仙人下山,扶助社稷,薛蛮子即日可擒,王兄所失关寨,自然原端复转,有甚烦难。”说话之间,元帅同木角大仙进入御营,说:“狼主千岁在上,贫道稽首了。”庄王一见,心中欢悦,说道:“大仙平身!孤家苦守越虎城,小小敝邑,谁道天朝起大队人马前来征剿,边关人马十去其九,事在危急,幸得大仙亲自下山救护,孤家深感厚恩不尽。”木角大仙开言道:“贫道已入仙界,不入红尘,奈我徒弟二次上山,炼就飞刀,尽被薛仁贵破掉,未知他什么弓箭射落飞刀,因此见进,愤愤不平。今又算狼主天下旺气未绝,仁贵命该如此,所以贫道动了杀戒,下入红尘,伤了薛蛮子,大事定矣。”庄王大喜,御营设宴款待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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