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凤凰城内,天子正在忧愁,思想王兄此去,未知胜败如何。不想营外飞报进来说:“启万岁爷,那马老将军被番兵割去手足,撇在大路,负痛不过,正碰着元帅的槍尖而死。因此把一尸一骸抬在门外,请旨定夺。”天子闻言,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龙目中纷纷下泪。段、殷、刘三位老将军浑身冷汗直淋,赶出御营,一见马三保如此而死,不觉放声大哭,走进御营,哭奏天子,要求荫封。天子降旨,即荫封埋葬凤凰山脚下。段、殷、刘三老将领旨,带同军士亲往凤凰山埋葬。忽然探子又报天子说:“启上万岁爷,元帅为马老将军报仇,追杀番将,也入陷坑,被他绑入营中,未知生死,故特飞报。”天子闻此报,吓得呆了一个时辰,方才叫道:“徐先生,为今之计怎么处?”茂功说:“陛下龙心韬安。马将军惨死,乃是大数,不能挽回。尉迟恭一陽一寿未绝,自有救星,少不得太平无事回来。”
不表君臣议论之话,再说那汗马城先锋张士贵。他奉旨停兵在城养马,未有旨意,不敢攻打前关,所以空闲无事,日日同了四子一婿,在城外摆下围场打猎。这九个火头军,每日均在别处打猎。不想那一天张士贵用了早膳,打围去了。前营火头军正在那里吃饭,仁贵道:“众位兄弟,日已正中了,我们快去打猎要紧。”周青道:“薛大哥,我们与他去怎么?打得野兽来,又没我们分。昨日辛辛苦苦打两只顶肥壮麋鹿,都被大爷要了去。”仁贵道:“贤弟,你真正小人之见。两只鹿有什么希罕?今日闻得先锋大老爷,同众位小将军向北山脚下去了。我们往南山脚下,他们就撞不见了。”周青道:“哥哥说得有理。”
九人吃完了饭,各取了弓箭兵器,上马出了汗马城,向南山下去四十里,摆下围场,各处追赶獐鹿野兽,打猎游玩。日已正午过了,只见远远一队人马,多是大红蜈蚣旗。仁贵说:“兄弟们,你看那边用大红蜈蚣旗人马,一定是东辽兵将,必有宝物在内,所以有兵丁护送,解上建都去的。待我上前夺了来,或有金银宝物,大家分分,有何不可?”周青闻言,大喜说:“快上去。”仁贵就纵马将戟冲上前去,大喝一声:“呔,番狗一奴一!俺火头将军在此,快快留下名来。”盖贤谟听得,说道:“军士你等须要小心保住。”即纵马提鞭,呼一声进前大喝道:“呔,我把你这薛蛮子一鞭打死才好。前日在凤凰城不曾取你之命,今日却来送死么!”这仁贵想:“夺财宝要紧。”也不答话,喝声:“照戟罢!”绰地一戟,直望盖贤谟面门上刺来。盖贤谟就把混铁鞭噶啷一声响,枭往一边,马打一交一锋过去,圈得转马来。这仁贵手快,喝声:“去罢!”绰这一戟,刺将进来。贤谟喊声:“啊呀。”但已来不及了,贴正前心透后背,一陰一陽一手一番,哄咙往那一首去了。薛礼赶上前来,这班番兵都散往四处去了。只留得一辆囚车,看他探起头来,是个黑脸一胡一须的人。仁贵认得就是尉迟元帅,倒吓得面一皮失色,拍马便走。尉迟敬德见这穿白袍小将,好似应梦贤人,大叫:“小将快来救我本帅。”敬德叫得高兴,那边越跑得快了。敬德心下一想:“如今不好了,他杀了番将,救了某,倒跑去了。如今不上不下,丢我在囚车内,倘番兵再来,被他便便当当割了头,便怎么处?”此话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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