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笑天神气活现地:“既然阁下遇到的是假玉怜珠,那就是说还需要瞧某的信息,生意还有的做,可对?”
蓟州城里最有名的酒楼会仙居。
瞧笑天左手一只鸭腿,右手一只鸭腿正啃得欢。
这是蓟州土产花头鸭,肉质肥嫩,价格很是不菲,用蓟州独特的烹饪手法和调料烧得肉烂骨软鲜香入味,啃起来真是美如仙肴。
孟聪明端着一坛刘伶醉传侍立在旁边忍着,却一脸不屑:“鸭子一共两只腿,你全攥着,要不要这么贪。”
瞧笑天呲开一口白牙,又用门牙从鸭腿扯下一大块肉。
孟聪明一闭眼:“得得,简直不忍猝看!”
这一闭眼新的毛病又来了,孟聪明觉得瞧笑天吧叽吧叽的声音更不可忍受,便睁开眼:“我说,蓟州的风向有点不对呀?你有木有觉得?”
瞧笑天不理他,顾自津津有味地啃着鸭子。
孟聪明又道:“刚才官道的行人,行迹不同寻常的似乎多了点。”
桌躺着个歪倒着的酒坛,一滴酒也没漏出来,显然已被喝光。瞧笑天还是不说话,从孟聪明手中抓过开了封的酒坛,双手举着,仰脖咕咚咕咚灌起来。
孟聪明简直无语了:“吃相要不要更好看一点呀,摘星手大人!”
瞧笑天瞬间喝光了一坛酒,将坛子在空中一悠,然后接住端端正正地放在桌。
孟聪明道:“我刚才问你话,你听到没有?”
瞧笑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摸摸肚子。
“我头的大包,这样才算得到部分滋养和补偿。”
孟聪明没好气地:“滋养什么,把包养得更大?你银子也拿了,吃饱了也喝足了,我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作生意要讲究信誉!”
瞧笑天嘿嘿笑着,捏了捏腰间,硬硬地还在。
他一只脚踩在木头方凳,朝孟聪明凑过去:“嘿嘿……”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破破破!”孟聪明拼命扇着鼻子往一边躲,“离我远点儿!”
瞧笑天将脑袋拉远了一点:“你给钱又不是问这件事的。不过我们江湖人士历来对官府的事情比官府自己的人还要消息灵通。”
孟聪明哼了一声:“当然,有的人嗅觉和某种动物一样灵敏嘛。”
瞧笑天一脚踢过来,孟聪明一伸手就捉住他的脚腕,推了回去:“我知道周边郡县每日都会有官差和驻军信使赶往蓟州汇报军政要情,但这一路的情景还是有些不同寻常。”
瞧笑天高傲地:“谁让你在江湖时间短呢。善意提醒阁下,好奇心不要太强。”
孟聪明哼了一声,“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瞧笑天叫起来:“你刚才那个问题给钱了嘛?”
孟聪明又哼了一声:“付了钱的问题你也没说!”
瞧笑天不再嘻皮笑脸,从腰间摸出一个纸卷:“我只管拿钱交货,但这是玉怜珠,你要想清楚。”
他攥着纸卷递给孟聪明,孟聪明伸手来接,他却突然又缩了回去。
孟聪明道:“摘星手不是只认钱不认人吗?你已经拿了银子,给我货先。”
瞧笑天生气了,大声道:“我不是说了‘但’了吗?你为什么忽略我的‘但’?!”
孟聪明怔了一下,道:“你不是拿了钱吗?”
瞧笑天顾不得和孟聪明鸡生蛋,蛋生鸡,将纸卷塞回腰间,哼了一声:“但,如果不是玉怜珠,钱当然排在第一位。”
孟聪明呃一声笑起来:“原来神偷怕女盗。”
他拍拍桌横七八倒的酒坛:“世人都记得,十几年前人人闻声丧胆的女盗玉怜珠在江湖突然消失,七八年之后,才有一位神偷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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