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和李缪是秦逍对外收的第一和第二个弟子,不同于魏天来自有钱人家,李缪的父亲因与吐蕃的战乱死于剑南军中,自幼便由母亲抚养长大,于十二岁拜入名剑山庄秦逍,与秦宛南同岁,大姚芷亦一岁,小魏天两岁。
“你说少侠和阿爷他们在里面聊些什么,他一见面就直接要见我阿爷,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秦宛南此刻坐在一个石凳之上,略有些好奇,姚芷亦也猜不透,便只是摇头不做回答,倒是那李缪接过话来:
“依我来看,他既然是不以真面目示人,要么就是性格沉稳低调,不爱张扬,不喜出风头,要么就是本来的身份可憎,不方便见人。可根据两位师姐所述,虽然却有危险,但并不致命,他在此时施以援手,肯定不是第一种情况,所以在下推断,他要么身份可憎,要么就是别有目的。”
“我猜也是。”
魏天赶忙接过话来,一路上姚芷亦和安崇文几乎没怎么说话,但他总感觉自己的心上人对那神秘少年有些不一样,加之他行为确实有些怪异,便从心底抵触起来。见自己的四师弟这么一说,立刻点头表示赞同。
姚芷亦面露不悦,但也不愿与他们争辩,倒是秦宛南横了他们一眼,略带三分怒意:
“他总归对我和师妹施以援手,不需你们妄加评判。至于他执意要见我阿爷一事,难道我阿爷不会评断,还需要你们来指手画脚吗?”
魏天和李缪相视一眼,虽心有不甘,但他们深知秦宛南的性格,不愿再与她正面相争,只得看向一边,不再说话。
小院内的秦逍住所,安崇文把自己在灵州听郭子仪将军所分析,在皓月剑派外偶然接到父亲的指示,深夜失约后夜探皓月总部看到的一切统统告诉了秦逍。
安静!整整一刻钟,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安崇文说完之后也静静的坐在一旁,没有继续再多问一句。直到从外面不知道传来一声什么鸟儿的鸣叫,才使得秦逍回过神来。只见他站起身来,在房间内来回渡步,有两三次想张嘴问些什么,却还是没有说话。
“秦伯伯!”
安崇文心里本就担心父亲安危,见到秦逍走来走去,更是一时慌了心神,没忍住喊了一声。秦逍停下脚步,沉声道:
“一时间得了这么大的消息,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但敬之他无论武功还是心计都非常人可比,贤侄也不必太过担心。至于他让你隐藏身份之事,恐怕是他若身份暴露,要么会有莫大的危险,要么则会前功尽弃,且十年潜伏只为调查一事,所查其势力之庞大,算计之深远,绝非我二人这点消息就能推断而出的,所以……”
秦逍顿了顿,继续道:
“所以你舒灵伯母的易容术便可发挥大用。”
安崇文面露喜色,却听秦逍继续道:
“我名剑山庄弟子众多,避免人多口杂,你万万不可露出马脚,所以包括宛南和芷亦那里,我们也要先瞒着。”
“好!”
秦逍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便走便道:
“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把你舒灵伯母叫来给你易容,除了救下宛南和芷亦的少侠,我还要帮你想一个合理的身份让你先跟在我们身边,此次武林大会暗潮汹涌,或许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等它正式开始之后,各方势力也必定暗中而动,我们只能一切小心谨慎,见机而行。”
大唐武林各方势力都在计划,而远在嵩山西南面百里之外的一处大道之上,一支超过百人的喇嘛队伍正浩浩荡荡朝着东北方向,缓缓前行。
队伍中部有一辆豪华的大型马车,由四匹骏马并排拉行,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敲打着晶莹的汉白玉,秋日午后金色的阳光下,地上悠悠掠过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倒影。马车四面皆是精美的布料所装裹,还加了一层厚厚的打磨过的木板,似乎是用作隔音。
马车内一共坐着三人,一人身穿藏袍,全身束衣,大约三十岁的样子,长相虽然粗犷,但双目炯炯有神,不似寻常武者。另外两人则是一生喇嘛僧袍,不过从衣服的样式和顶戴僧帽来看,竟然是两位肯布法师(活佛之下最高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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