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将收紧的掌心摊开,有几根细小物件呈现。原来是几根银针,侵染的紫色物料,想必是些奇毒。
柳晨生手腕一抖,屈指将银针一一弹出,且先不论准头如何,声势却不能落下风。且弹指间又笑。
“我道是甚的英雄好汉,原来是位女红好极的绣花娘子,若是长相姣好,还望出面一聚,江里委实阴冷。”
银针没入江面,半晌都没动静。
汉子笑容一僵,瞧准柳晨生转身空隙,一拳轰出。拳意无双,杀意腾腾。想来世间出拳如此暴戾的人,并不多见。
少年郎未转头,只是将剑鞘斜撩起,径直点向汉子袭来的拳意。一阵铿锵声,如同兵戈交接。
柳晨生翻身取下系在汉子腰间的酒壶,拧开木塞,往壶眼儿里一瞧,好家伙,一壶满当当的百花酿。
少年郎将剑鞘收回几寸,道了声谢。仰头猛灌。
江面有咕噜咕噜的气泡声,随一阵烟雾升腾,又有银针破空来。前后手段如出一撤,连力道都八九不离十,想来是位善于伏击的高人。
柳晨生将酒壶抛出,“来干来干。”酒壶落于手中,另一只手有多出几根银针。
少年郎转身对汉子一笑,“这银针能否当酒钱?说不准阁下还能换到一位女工极好的娘子哩。”
汉子脸一沉,着实是笑不出。
柳晨生将酒水喝尽,身形摇晃起来,却又不似醉酒的态势。
桥头有位女子行来,冷笑道,“三步散泡的酒,滋味可还好?”
柳晨生将很是困倦的眼皮上下睁开,醉醺醺笑道,“好酒,来干来干。”
说罢,剑出鞘,剑式如笔走龙蛇,大袖挽清风。
一圈圈剑芒扫开,将石桥劈作两半。少年郎脚尖点地,飘飘然跃至垂柳树梢,横剑轻笑。
“大名鼎鼎的鸳鸯来寻一位八岁孩童的仇?不嫌弃丢人?”
一男一女咬牙,眼前这位用剑公子,想来是抗衡不过。
女子冷笑,“林泽余斩有我兄弟,如今他死了,我们寻仇,也是天经地义。”
好一个鸳鸯侠客,专挑小的捏。
柳晨生轻笑,“且卖我一个面子,五年后你等来寻仇,我自然不阻拦。”
汉子问道,“如若不然?”
柳晨生剑已举过头顶,衣袂飘然。正色说道,“那我便出手斩灭二位,以绝后患。”
剑意浩然。悠悠百里。
绰号鸳鸯侠客的男女允诺,远远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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