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暗暗懊悔自己错过了一大讨好的时机,连忙回头提醒自家儿子,这才注意到:自家儿子不知何时被吓得瘫坐在地,低着头不断颤抖着。
“你这没用的东西。”大理寺少卿暗骂了一句,硬着头皮迎上吕凌风,赔笑道:“下官许平,拜见侯爷。”
“是你将小玉送来的?”吕凌风轻轻拍了下马头,淡笑以对。
大理寺少卿当即受宠若惊,连忙低头行礼,“下官和那不成器的儿子,愿为侯爷效犬马之劳。区区牵马何足挂齿。”
“有心了。”吕凌风正要翻身上马。
大理寺少卿连忙上前牵着缰绳,又向着被禁军强行扶起来的儿子怒斥,“你还愣着做什么?侯爷急着上马去面圣,过来垫脚啊。”
“啊……哦。”
翰林侍读后知后觉,踉踉跄跄跑到吕凌风身前,屈膝跪伏在地,“请……请侯爷上马。”
禁军们看这对父子表演,心中都不由得生出一个大大的“服”字:就说人家怎么能当大官呢?当老子的,官至四品都甘心给人牵马。儿子怎么都说是个六品,还拉的下脸给人当马凳。这舔的很用力,还很到位。
吕凌风也不矫情。
他干脆利落地踩着翰林侍读后背上马,又从大理寺少卿手中接过马鞭,一边重新适应骑马的感觉,一边开口:“我在床上躺了这么多个月,想活动筋骨,骑马再合适不过。你俩倒是想得很周到。”
“侯爷谬赞了。”
大理寺少卿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一把将还跪伏在地上的儿子拽了起来,谄媚道:“但凡侯爷有所需要,我父子俩定当鞍前马后。”
今日的行动就是投名状。
吕凌风驾着玉鬃狮子马缓慢前行,回想起有趣的事情,忍不住轻笑道:“你们这些【文道】修行者,不是最喜欢高论文人风骨吗?”
“侯爷在国子监时就已然文采过人,屡屡获得文会魁首。侯爷虽不修行文道,造诣却是比我们精深得多。下官是发自内心的佩服。”大理寺少卿哈腰跟在侧旁,应答得滴水不漏。
吕凌风知道他说的具体是怎么回事,笑而不语。
翰林侍读唯唯诺诺跟在最后,为了扭转之前的坏印象,连忙附和:“侯爷在文道上的天赋,普天之下无人能及。江南神童七岁成诗、九岁就做得锦绣文章。如果不是后来侯爷……”
翰林侍读话刚出口。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所谈及的又是何等禁忌内容,吓得“噗通”跪倒在地,“爹,侯爷,我……我不是故意……”
“你……你这个没眼色的东西!”
大理寺少卿更是从云端坠落地狱般大惊失色,猛地一脚将其踹飞数米远,正要下跪解释:“侯爷。犬子……”
忽而。
马鞭伸来,阻止了他下跪的身形。
“口误罢了。本侯不会计较。”
吕凌风回想起哀伤往事,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刚从这对父子、宫门守卫禁军身上得到的四点霸道真意顿时不香,却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连他人的一时口误都无法容忍,又谈何修行霸道?
吕凌风骑着马缓缓进入宫城内,只留下一个略显感伤的背影。
大理寺少卿父子一站、一跪,呆呆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陈杂。
“爹……我……我还有救吗?”
“放心吧。侯爷说不会计较,就不会计较。不愧是心向霸道的少年英杰,这份气度就非同凡响。他迟早能踏入霸道,成为千古以来第一人。”
“踏……踏入霸道……多久?”
“呃……再过十几二十年……或者更久吧。那可是仅存在传说中的霸道修行,哪怕是侯爷天资过人也没那么容易入门。”
“那个……呵呵……不愧是侯爷,竟然在未来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踏入霸道之门。”
“要不说,人家为什么被陛下如此宠爱?看看你这废物,今天算是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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