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白某人当什么了?”白竖冷笑着,忽然神色冷峻,啪,当场给了陈青一个巴掌。
“区区银两我白某人会看在眼里嘛?”白竖俯身笑看着对方苦涩的面孔,突然悠悠笑道:“不过,我听闻你们陈记酒馆藏有珍品三十年猴儿酿,是不是真的?”
看着白竖微微眯起的双眼,陈青老实地点了点头:“白少侠,您老人家要几坛?”
“嗯?我很老嘛!”白竖嘴角斜斜一弯,双脚再次用力。
“啊!”陈青又是一声惨叫,手掌的皮裂了。
“白少侠,您要几坛?”陈青连忙改口。
“看懂了?”白竖比划了一个剪刀手。
“二,二坛?”陈青小心翼翼地问,他家收藏的三十年猴儿酿,那在整个扬州境都有一些名气,坛坛都是珍品,一坛最少三百两银子。不过,拿两坛能让白竖揭过的话,他还是愿意的。
六百两买一份名声,值!
然而,他想多了。
“非也!非也!是二十坛!”白竖微笑着解释道。
“二十坛?”陈青整个人傻了。
二十坛那就是足足六千两白银……不说看不上银两的?
“白少侠,小的真的错了,可是我家酒馆所有存货也没二十坛啊!”陈青哀求地看着白竖。
“嗯,我白某人相信你的话。”白竖微微笑了笑,随即转头看向如冰丫头,吩咐道:“如冰,明天把延城的陈记酒馆的桌位全给我包了,然后……”
“然后公布陈公子的赌约!”
“……”顿时,陈青眼睛定住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在自家酒馆公布自己的赌约?
那日后自己还怎么在江湖上行走啊?虽然他家的陈记酒馆,也只有四院连号,可每天南来北往的江湖人物,往少估计也有一百人啊。
这一百人,不要说全部故意去宣传了,只要有那么几个饶舌的,那流言蜚语,不消一个月绝对能传遍大江南北。
最近江湖太平,缺少新鲜事啊,完了完了……
“白少侠,小的依您,小的依您……”这一回,陈青真的只能屈服了:“您绕了小的吧!”
“此为真心话?”白竖低头笑看着陈青,右手还玩味性地摸了摸对方的头发,这动作让得陈青那个心慌,话说这是正常男子会有的举动么?
“真的,天地良心,实所共鉴啊!”陈青哀嚎道,此刻他只想尽快逃离这邪门的镖行。
“嗯!”白竖笑着点了点头,从他身上走开。
陈青只觉得背上一轻,连忙猴子般跳了起来,狼奔豸突地朝镖行的大门跑。
“喂!”白竖一句话,陈青当场停止了脚步。
“白少侠,您还有何吩咐,请说,请说。”陈青转身,惶恐地看着白竖。
“把你地面上的那位仁兄也抬走,躺着这么一个人,鄙镖行可怎么做生意?”白竖瞥了一眼左边地面上的小厮,刚刚这小厮第一个上,就被他一指点住了穴道,昏迷过去了。
“是!”陈青慌慌张张地跑过去,看都不看自己的跟班,两手抓住对方的背部一抬,扛在肩上,直接就往外跑。
“记住,陈公子,天黑之前,白某人就要喝到猴儿酿。”白竖遥遥喊道,自己手上捏着赌约,还有对方的手印,不怕对方耍赖。
看着对方消失的肮脏背影,白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眉宇间露出了沉思。这陈青显然是有备而来,要是原来的白竖,铁定要把自家的镖行赔掉。
事情是这样的,陈青一进镖行,就扬言要领教白竖的武功,而且还使用激将法使得白竖不得不签下比武赌约,白竖的赌注是白记镖行,而他自己的赌注则是一句誓言,当着安宁街的乡亲父老认白竖为亲爷爷。
其实,在古代世界的江湖价值观念里,论赌注的价值,以陈青的身份,他这句誓言的价值,并不比整家白记镖行低。
古代人的观念里,名节声誉,那是看得比性命还重。
陈青以这等誓言作赌注,并不是说他要耍无赖,而是吃定了白竖。
只是陈青这会儿,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竟然踢到了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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