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处下游位置的小河镇,河道常年堆积泥沙。
盘龙沙石厂,就落在下游山下一处地方。
炸山采石,河道挖沙。
一个厂子,竟然成为了小河镇的经济支柱。
哪怕盘龙沙石厂,连续二十五年出现安全事故,小河镇的领导们,也没有让盘龙沙石厂,关过一天门。
当然,每年春节,沙石厂还是要关门的。
就是那些欠债人不放假休息,马仔们也要放假休息的。
两天前,挨了一顿打,刘能就被带到盘龙沙石厂,进行“刷盘子”。
倒不是让他真的刷盘子,而是让他放炸药雷管,炸山。
刘能是个混子,混子消息也就灵通一些。
对于小河镇盘龙沙石厂,他也了解过一些情况。
每年沙石厂都会死人。
死的也不多,基本上两到三个。
都是出来意外而死。
人死了,沙石厂也没事,该干活干活。
在没有进盘龙沙石厂之前,刘能从其他地方远远看过盘龙沙石厂,想要看看这个地方,究竟有多牛皮。
当然,他也见识过沙石厂是有多牛皮。
十几个人追着一个从沙石厂内跑出来,蓬头垢面的中年人,上去就是拳打脚踢。
腿硬生生的打折了。
人也给打的吐血。
看样子,这个中年人,可能没两天活路。
果不其然,过了几天,刘能就从其他混子朋友那里,听到了盘龙沙石厂又意外淹死人的事情。
刘能现在还记得他向那混子朋友询问那人死因的对话。
“怎么死的?”
“喝酒淹死的呗。”
“白天死的夜晚死的?”
“喝酒那肯定是夜晚死的啊。”
“白天人看到了,怎么着也得把人捞起来吧。”
刘能当时回想之前那个被打的中年人,觉得问题有些不对。
哪不对。
他一个站在盘龙沙石厂外的人自然想不到。
前两天,当他被马波伏手下马仔带到盘龙沙石厂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刚进盘龙沙石厂的他,亲眼看到沙石厂内的几个人,抬着腥臭无比,留着血水的手提袋子,把这些东西,丢到采石场的石头研磨机里面。
红色汁液从机器的另一头出来,排进沟渠,随着水流而下,流入九龙河中。
刘能两腿发软,当场就尿了。
尿液把裤子打湿,又熘到他的皮鞋里面,把脚淹没。
“怂包,那就是不好好干活的下场,懂不。”
“咱也不跟你废话,在这干满三年,还了剩下四万块钱本息债务,就送你出去。”
“不然。”
“嘿嘿嘿嘿。”
马波伏笑的很开心。
刘能这怂包样子,怎么能不让他开心。
刘能越怂包,证明他越害怕。
他越害怕,也就越好控制。
那接下来的外快,马波伏也就能好好挣出来。
金丝眼镜,白色衬衫,西服裤子,人模人样的马波伏,对坐在机器旁一个膀大肥圆,面目凶恶的汉子言语几声,就离开了。
面目凶恶,左膀右臂还纹着纹身的人,是沙石厂的厂长,王勐。
人如其名,王勐就是很勐。
黄士郎手下第一打手。
所有脏活,黑活,全都经他的手。
追随黄士郎在隆昌县城打了天下后,黄士郎也想了办法给王勐洗白。
只是有时候生意场上的事情,没有人会考虑用什么谈判社交,利益交换来进行沟通。
殴打,威胁,绑架,失踪,下毒等暴力手段。
这才是正经的生意法门。
黄士郎在隆昌县城打了天下是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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