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5-2)

李从年跳下车，急忙喊：“大龙，大龙！“

大龙赶快跑到李从年跟前，说：“爹，我在这，没事。“

李从年松了一口气，突然瘫了下来。一下了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槐花眼睛又看着李允胜，两人只好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马成龙上前扶起李从年，对大龙说：“没有什么事，你爹这是紧张过度，休息一会就好了。”

大家把李从年扶上了车，又把伤员也扶上车，开始往回走。到了李家村，李从年和李允胜就回村了，队伍继续向前走。

富田和刘天贵带着全部人马，来到了出事的地方。看到被烧的汽车和尸体，两人都沉默不语。

富田突然问刘天贵：“为什么你们警察一个也没死，连受伤的都没有？”

刘天贵说：“但是，我们有八个人失踪了，可能是被俘虏了。”

富田冷笑一声：“也有可能是投降了。”

刘天贵说：“如果不是我们那辆警车，一个也回不来。”

富田一听，没话说了。只好转移话题：“听回来的士兵说，八路里有一个人，能将手榴弹扔到车里面，我看这个距离大约有一百多米，这怎么可能？我在学校参加军训时，能扔个五六十米就不得了，从没听说过能扔一百多米的。”

刘天贵说：“如果是有武功的人，特别是有内功的人，也有可能扔这么远。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事先埋伏在玉米地里，是从玉米地里扔的。”

“不对，回来的士兵说看得很清楚，就是从河堤上下来的，扔了两颗手榴弹，一颗直接扔在车里，这是此战失败的最大原因，别处，八路人太多，有一百多人，我们是寡不敌众。”

刘天贵听了，说：“如果有一百多人，那肯定是八路的主力部队了。”

富田说：“有两种可能，一个是遭遇战，正好碰上了，另一个可能是有人提前泄露了消息，八路是有备而来。你认为是那一种？”

刘天贵想了想：“如果说是遭遇战，这不大可能，这一百多人的八路，没事到这里干什么。但如果说提前泄露消息，到有这种可能，这个计划是我们警察定的，是提前一天由我定下的，如果有人要把消息告诉八路，县城离平泽有六十多里，如果没有电台，怎么能把消息传过去？这个可能也不大。”

富田说：“这就怪事了。总得有个原因吧。”

刘天贵说：“还有一个可能，八路不是从平泽来的，就是存在一个临湾县八路军游击队，在各个村庄活动，甚至是在县城活动都有可能。是他们得到了消息，干了这事。”

“那还是有人泄露消息。”富田说。

刘天贵说：“咱们以前下乡征粮，从来也没保密，都是大张旗鼓地进行的。也就谈不上泄露了，如果下一次征粮，还是遇到了八路，那就可能是有人泄露消息了。”

富田干脆地说：“我不想有下一次了，以后下乡征粮的事，就是你们警察的任务了。”

说完，就让人将被烧的汽车和尸体用缆绳联到汽车上，拖着往回走了。

打了胜仗，当然要喝酒，当天晚上，李从年又请李允胜喝酒。这一次，李允胜和槐花相互配合，轮流上阵，不一会就把李从年放倒了。槐花为了保险，出去找到管家，问有没有事，管家说没事，晚上一般没事，你们放心喝吧。

李允胜和槐花把李从年架到炕上后，槐花把门虚掩着，反正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然后直接就和李允胜到二龙屋里去了。

李允胜说：“今天连门都不关了？”

“你懂什么，这叫空城计。白天关门可以说是睡个午觉，晚上关上门，就不好开门了。”

槐花扑到他怀里说：“每次打仗，我都提心吊胆地，生怕你和大龙出事。”

“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大龙的，那是你儿子，现在也是我儿子了。”

“可惜我不能为你生个儿子了。”槐花难过地说。

李允胜用双手捧着她的头：“有你这个心上人就行了，我这一辈子就算是没有白活。”

“我是你的心上人，你也是我的心上人，有你这句话，我这一辈子也没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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