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武之一道 (2-1)

“小鱼，有关这个空间的信息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等以后我再慢慢地告诉你。今天我就跟讲讲你未来要走的道路。”人间武库里，重楼开始带着江小鱼缓步游走在一个个的黑色木柜中间。

而跟在他后面的江小鱼此时已经彻底被木柜里宝物给迷住了。

他一会儿趴到某个柜子上，眼冒金光地盯着里面的一把古朴长剑；一会又抱着另一个柜子，口水横流地望着里面的线装古籍。

对他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有诱惑力。

此刻，哪怕是听到了重楼的话他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寻宝行为，一边把脸死死地贴在一个黑木柜的水晶面上，一边随口说道：“师父，只要是您说的，哪怕是死路我也敢走。”

因为脸贴得太近，嘴巴都堵在了水晶上的关系，他这句话说起来是含糊不清，要是不仔细听，根本没法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就在这时，他紧贴着的那一块水晶竟突然嗤的一声消失了！

措手不及的江小鱼一头栽了进去！

好在他身手敏捷，在眼看着自己就要把脸贴到里面放置的一本古籍的刹那，他用两只手掌在柜子口拼命一按，竭力止住自己栽入之势，同时双腿猛然一夹，夹住了身前的木柜。

就这样，他保持着头入柜中，怀抱木柜的古怪姿势，就跟一只大壁虎似的贴在柜子上。

好一会他才尴尬地放下手脚，苦着那张被骤然的剧烈动作弄得通红的脸，十分无奈地站直了身体。

而重楼则是悠悠地走了过来，施施然拿起了柜子里的那本线装古籍。

那柜上水晶无端端地突然消失自然是因为他动了手脚。此时他们正身处在第三圈的柜子中，这里的柜子还是受他控制的，他想开就开，想关就关。

江小鱼被重楼这么一戏耍，终于收起了自己刚才那副吝啬鬼见到金山时的贪婪模样，老老实实地站着。

至于心里的嘀咕那肯定是少不了的。

“这就是你未来要走的路。”看到江小鱼老实了下来，重楼将自己手中的古籍递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古籍，江小鱼一愣，随后伸手接过了这本古籍，看着上面《火焰刀》三个字好奇地问道：“师父，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它们是‘武’。”重楼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无尽的惆怅和向往，“而拥有它们的你即将踏上的就是——‘武道’。”

“武道？”江小鱼不明所以，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对，一条以武为根基，以身体为道场，以精神为引领，以突破极限为目的，以完成全面进化为究极的道路。在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走过这条道路，包括我。你是第一个，而且可能也是唯一的一个。所以，这注定是一条孤独的路，这路上只有你一个人，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你都只能一个人去面对，去打破，其他的任何人都帮不了你。”重楼一字一句十分缓慢地说道，语气变得无比凝重，“这就是你即将开启的武道，前路未知，一步踏出，可能是机遇，也可能是凶险；可能是光明的未来，也可能是黑暗的终结。师父最后一次问你，你真的已经做好准备踏上这条路了么？如果现在退回去的话还来得及。”

空气似乎凝固，偌大的武库里没有一丝声音。

而此时的江小鱼也已经安全收起之前的嬉皮笑脸。

他知道，这是真正决定他命运的一刻，一边是安安稳稳的人生路，一边是一团迷雾，完全无法预测的武道之路。

不过，这两条路选哪条还用得着想么？

“师父。”江小鱼突然笑了，笑得无比灿烂，“我准备好了，我可不想错过踏上这条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路的机会。至于说未来会如何，那就看天意吧，即便这条路的尽头是地狱，我也认了。”

“哈哈哈！”一阵畅快无比的大笑骤然在重楼的口中爆发，那笑声在武库里震荡盘旋，良久方歇，“这才是我重楼的好徒儿！有凶险如何？前途难测又如何？不去经历凶险，不去撞破难测，这人生就是个屁，放完就不见，没有丝毫意义！”

这一刻，他那张高高扬起的鞋拔子脸看去是如此的张狂，如此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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