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看了左毅好一会,黄钟公说:“任我行虽然飞扬跋扈、刚愎自用,但不可否认他的才华功绩,而东方不败这人太工于心计,更让人厌恶,老夫虽看不惯任我行,但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不忍他被东方不败所害,所以请命将其囚禁不得见人,并且发下毒誓永不参与教务。东方不败对老夫颇为顾忌,为了独揽大权,顺势答应下来,将老夫一系排挤出圣教之外。”
左毅大是诧异,想不到其中还有这等曲折,说道:“原来如此,我说东方不败为何这般好心,竟然能够容忍任我行活到现在。”
黄钟公道:“开始几年,东方不败还会前来查探任我行的消息,到权力渐渐稳固之后,就不再过问,只是偶尔派人问话就是了。想来是认为任我行已经没有多少威胁。”
左毅暗笑:恐怕不只是这些,应该是东方不败挥刀自宫、修炼神功的缘故,之后更是有了‘莲弟’,哪还顾得任我行。
“少侠既已知晓任我行的事情,又打算如何做呢?”黄钟公问道。
左毅笑了,无所谓地说:“不是晚辈怎么做,而是前辈怎么想。”
“哦,少侠为何有此一说?”黄钟公疑惑地问。
“大庄主既然是魔教老人,就算隐居之后,对于魔教也还是眷顾的吧,既然如此,这些年东方不败倒施逆行的作为也是看在眼里,想的怕是由任我行做教主还好些,未必没有放任我行出来的心思吧?”左毅道。
黄钟公立时色变,没想到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那一点心思,平日里朝夕相对的兄弟没有看出来,却叫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少年识破。
左毅又道:“只是大庄主迫于当年的毒誓,处于想放又不能放的尴尬局面。”、
“那少侠是要老夫将任我行放出来?”黄钟公问道。
摇摇头,左毅道:“晚辈出身嵩山,与任我行有血海深仇,不杀他已是难得,如何还会去救他?”笑话这种私放大魔头的事还是让令狐冲来吧,自己怎么能办这种事呢。
“那少侠的意思是?”黄钟公问道。
抬眼望着西方,左毅神情悠远地说:“晚辈也想看看东方不败与任我行这两个魔头到底谁更厉害一些,虽然想要任我行早死,但是留着他与东方不败斗一斗效果更好,况且不久后便会有魔教中人来救,晚辈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万一梅庄有何不测,大庄主可到嵩山找我。”
左毅这来来去去的话还真将黄钟公弄糊涂了,不知他到底是何意思,问道:“不知少侠将老夫留下,又是所为何事?”
左毅道:“到时候庄主,就知道了。晚辈讲这些不过是表明已经知道此事,作为不在武林中散播的条件,想要像前辈提一个要求。”
“少侠要见任我行?”黄钟公试探着问道。
见黄钟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左毅摇头说:“不是,晚辈想要大庄主放丁坚、施令威两人离开,不知可否?”
“这件事啊......”黄钟公诧异地说,没想到左毅的目标是他两人,不过也没有太多意外,之前已经看出端倪,想必是那两人不甘寂寞,想要去江湖中闯荡一番,点头道:“老夫没有意见,如果他两人愿意离去,我等一定不会阻拦。”
左毅道:“那晚辈就替他两人谢过大庄主了,作为报答,晚辈一定不会将任我行的消息泄露出去,定不会有闲杂人等前来梅庄骚扰。”
黄钟公苦笑一声,道:“少侠不是说不久之后就会有教中之人来救任我行么,怕从此以后梅庄再也不得安宁,哎......。”
左毅笑笑,寻思:只怕你的算盘是打错了,被囚禁十几年的任我行再也不是之前的任我行,恐怕比之东方不败更叫人失望,不知到时候你又该如何面对。
“我们也回去吧。”黄钟公道。
左毅点头,一齐向前院走去。
到前院后,见黑白子三人分立一旁,而丁坚、施令威两人则是站在另一边,倒真是泾渭分明,已是彻底割裂了。见黄钟公、左毅两人回来,黑白子三人迎向黄钟公,丁坚两人则是走到左毅身边,急迫地望着他,左毅点头之后两人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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