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小试牛刀 (3-1)

夜幕降临，在皇宫当值的百官都已经离开。

诺大的宫墙内，随着夜色笼罩，褪去了白天的喧嚣与威严，显得空旷而冷清。

在福宁宫的寝殿里，

张斗然和赵怀英一如往常。赵怀英坐在书桌前认真看书；张斗然坐在赵怀英对面，百无聊赖的躁动着。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两人多少有些夫妻样。倒不是说两人多聊得来，而是他们都相互习惯了对方。

还有一点就是。

两人间多了个共同话题——谈论女孩丫丫。

今天刚回来时，赵怀英就特地问了关于女孩的情况。

张斗然简单说了下丫丫的遭遇，还特地把吏部尚书高启雄的事略去。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张斗然觉得，以赵怀英现在的情况，她就算知道，也可能拿高启雄没办法。

既然如此，

也就没必要让她徒增烦恼。

赵怀英得知丫丫的遭遇后，又是感伤，又是同情，而且她还把丫丫的遭遇，归咎到自己身上，认为是自己没能治理好国家云云。

这联想能力，

张斗然也是无语。

之后，赵怀英化感伤为动力，更加认真看起书来，似乎想样通过汲取书本上的知识，来增强自己的治国能力。

看她那面面俱到的阅读方式，张斗然也不知该如何评价？总觉得有些用力过猛。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明着张斗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两人的信任还没到那个份上。不过，从侧面不着痕迹的阻止，张斗然还是能做到一些。

这些天，每当赵怀英看书，张斗然就会在一旁百无聊赖。等到时间差不多，他就会叫赵怀英腾位置，催对方去床上睡觉。

如果对方不听话，张斗然就会强行把她抱起丢到床上去，如此几次下来，赵怀英很快就认命不再挣扎。

看了看快要燃尽的蜡烛，

张斗然觉得时间差不多，于是敲了敲书桌：“皇上，该安寝了。”

赵怀英也看了眼快要燃尽的蜡烛，颇觉无奈，又觉有趣。想到母后的催促，她又觉得，和对方生孩子，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若要她主动送上去，却是无论如何也没那勇气的。

所以……

这人怎么就这么倔呢？

偷瞄了眼张斗然，赵怀英在书页上折了个角做记号，合上书本：“你也早点睡。”

她把书本放回书架上，很自觉往屏风后面走去。

张斗然想到明天要做的事情，急忙说道：“对了，有件事和你说一下。”

“嗯~”

赵怀英回过身来，看着张斗然，有些期待，但脸上依旧是她惯有的平静淡漠神色。

张斗然道：“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会去拜访宫里的先皇嫔妃们，毕竟她们都是前辈，不去的话会显得我这个皇后不通礼数。”

“哦，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主要是我一男的，怕你误会，多给我安排几个太监跟着就行。”

“好。”

两人说完该说的事，

接下来很是默契，各自回到各自的地方睡觉。

经过这些天的适应，张斗然已经习惯趴着书桌睡觉。最开始几天的时候，他还想着做张可折叠沙发出来，但想想觉得太过突兀，也就放弃了。

而且张斗然还认为，若是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还谈何搞定丈母娘。

次日，

依旧是赵怀英把张斗然叫醒。

两人一通尬聊后，赵怀英去往前殿处理政务。张斗然胡乱洗漱一通，也准备去办自己的事。

出门时，外面已经有十来个太监在那候着，而且昨天那个跟班太监也在其中。

张斗然多打量了他一翻，看到他全身上下完好如初，试探着问：“十大板子都打完啦？”

“回皇后的话，打完了。”跟班太监恭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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