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仞忽道:“九乃极数,为穷究之意;阳乃光明心,又为慈悲心,说来说去都是心。所谓‘九阳’,便是穷究于心,得悟真我。大师良苦用心,裘千仞佩服之至!”说罢合十,向无名老僧遗蜕深施一礼,随即转身,向少林寺外大步走去。
众僧见此纷纷闪避。
裘千仞行走在道路上,看着众僧或惊或恐,或疑或俱的面孔,不禁一哂,面露不屑之色。
在经过一位面带微笑的小僧时,他忽然站住,扭头问道:“小师傅方才听懂了什么?”
小僧浓眉大眼,却长了一只阔大的鼻子,鼻孔外翻,看上去相貌甚丑。他闻言一怔,笑容收起,忙自合十道:“小僧……小僧只知道那位大师在宣讲我佛慈悲之意,听来令人满心欢悦。”
裘千仞闻言大笑,道:“好!好!”随即问道:“小师傅法号如何称呼?”
小僧答道:“小僧虚竹。”
裘千仞点头不语,向前走去,经过对方身边时,传音道:
“虚竹小师傅有空时,不妨去藏经阁翻看《楞伽经》,必有所得。”
虚竹闻言愣住,再看裘千仞时,只看到远方一道淡淡背影,后者已是去得远了。
裘千仞与虚竹闲作一语后,继续前行。不知何时,周遭环境忽然变得虚淡扭曲起来,等到再度凝实时,裘千仞不禁“咦”了一声,只觉得周边环境甚是熟悉,似在铁掌帮总舵之内。
他回头望去,哪还有什么藏经阁、少林寺?只有一间茅房伫立在彼处而已。
裘千仞见此,不禁慨然长叹,心下颇有沧海桑田之感。他出神伫立半晌,继续顺着道路行去,不多时便来到侧厅之内。此间觥筹交错,热闹非常,与他离开时别无二致。
裘千尺正拉着石敢当和裘千丈行酒令,此时输了,举杯一倒,竟倒在自家脖颈之中,惹得一旁的裘千丈连连拍掌叫好。
裘千仞只觉得火往上撞,喝道:“小小!”
裘千尺望向裘千仞,嘻嘻笑道:“二哥,你怎么去了这般久?快来快来,行酒令要人多才有意思!你也加入进来,先罚酒一杯!”
裘千仞坐在自己座位之上,向着席间三人冷冷一扫。
裘千丈触及他的视线,不禁浑身一颤,忙道:“我马上命人带她回房!”说罢起身唤来两名侍女,令她们扶着裘千尺离开。
裘千尺犹自吵嚷不依,被裘千丈连央告带吓唬,又连指裘千仞说着什么。裘千尺用水波盈盈的醉目斜了裘千仞一眼,道:“二哥又怎么啦?还能吃了我!?”口头虽硬,身体却不再挣扎,随着侍女踉跄着去了。
裘千丈重新坐在座位上,讪讪一笑,道:“二弟,其实……”
裘千仞冷声道:“说过多少次,在总舵内要叫帮主!”
裘千丈一滞,道:“帮主……小小她今日功夫成就,心下高兴,所以稍放纵了些,以后不会这样了。”
裘千仞嗤笑一声,道:“功夫成就?”继而厉色道:“小小才十四岁!这般年纪如何能够酗酒?你这大哥就是这般纵容她的!?”
“再说她有什么成就?不过是闯过了铁掌功夫的一道小小关卡,差得远了!若是她如此轻忽下去,今后也就这点出息了!等她清醒后,你把我的意思全告诉她!若是她想要放纵,想要高兴,功夫就不必练下去了,练也没用!”
他劈头盖脸训了裘千丈一顿,又转头冲石敢当道:“你向来心中有数,我本甚是放心。可这次怎么不说劝着你师姑,反而跟他们一起胡闹?!”
石敢当连忙起身,垂首抱拳道:“徒儿有错,请师父见谅。”
裘千丈忽道:“你又搭错了哪根筋!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上了一趟茅房,回来就这样?!你怪得着敢当么?他什么时候能劝得了小小?再说今日大家高兴,多喝几杯又怎么了?偏你来扫兴!”
裘千仞闻言大怒,拍桌喝道:“给我退下!”一时间桌上杯盘乱蹦,汤汁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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