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凤薇还有些不解,可又等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厮是在找面额最小的那张。可能是找来找去找寻不到,便又塞进了口袋,扣扣索索的从不知身上何处犄角旮旯里,寻到几两碎银放在桌上。不待妇人去拿,想了想却又捡回了一枚藏好,暗道当是差不多了,这才忍着心痛,长叹了一声,似乎在哀叹自身悲惨。
妇人脸上的笑都僵了,这人长得如此俊俏,什么都好,偏偏就是这个性子着实太过吝啬。那怀中银票足有万两,他生生抠出几两碎银出来,还一副割了肉的心疼模样。妇人心里无奈的吐槽,肥手拾过银子,脸上肥肉一颤一颤的往后厨转入。
高女侠简直被唐某人的行径惊得呆住,敲了敲桌面质问,这等手里有银票万两,却为一两二两的银子斤斤计较,着实是罕见的吝啬鬼。
唐可畏肉疼似得灌着茶水,好似是卯足劲了要喝回本,抹着泪哭穷道:“高女侠你这可真就是不当家,真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小可家中八房夫人,各个花钱如同流水。饶是在下一幅画能卖得万两银子,每月进项颇多,都止不住这八个女人总是要剁的手啊!如同八个支流分水,纵然小可家中有座银山,也禁不住这般花法!尤其是这又近了双十一,天杀的沈家商行又搞大促销活动,商人当真是黑心,胭脂水粉先是涨价后打折,甚至还要更贵一些。”
“可女人却偏偏就吃这套,那当真是拦都拦不住,银子哗哗的像水一样往外流...”
高凤薇听他开口便是“八房夫人”,已经是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壶热茶烫死这个小地主阶级。而后又听他絮絮叨叨,不停抱怨自家那八位妇人何等浪费,吐槽女人不识数,连涨价后再打折的价格比对都不明白,更是满腔怒火,柳眉倒竖,一拍桌子就往外走。
唐公子苦水才倒了一半,这听众就愤愤离席,他不甘的挥手大叫,“高女侠,这可不是在下危言耸听啊,你可知道她们今年六一八大促时在江南皮革店血拼了多少,说出来怕是吓到你...喂,高女侠,你去哪里?”
“如厕!”
不多时,高凤薇重新往店里走去,临近之时,却见到江鱼在旁边那株形状古怪的古榕前站着,低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她走过去询问,刚要出声,后者却俯身蹲下,捻起一抹树根侧的泥土,在鼻端嗅了嗅。转身之时,正看到高女侠蹑手蹑脚的接近,不待她发问,便道:“小心,这店家有古怪!”
高女侠心中一惊,望见江鱼指肚有一抹暗红,她自是聪慧,便提起心来,也并不声张,跟着江鱼便往这酒家里走去。
不多时,那妇人便从后厨掀开了帘子,端着酒水扭着水桶般粗大的腰肢走来,一一为几人满上酒水,目光却总是忍不住往唐可畏脸上瞟。随她身后,更有三五个粗大汉子,一人手中端着一碟菜肴,都呈上桌来。江鱼心中暗自冷笑,似是无意间问道:“店家,你这酒肆不大,怎么好似个口袋一样,有这么多人在后厨忙活?比酒楼还热闹。”
几人个大汉脸色都是微变,还是那妇人顶得住压力,“哎呦!”一声嬉笑道:“这是小妇夫家兄弟呢,公子说可不是呢?我这小小一个酒肆,平日里往来行客亦是不多,权当能回个本就已经不错了,哪里养得起这些个糙汉。但我那夫家天大的本事没有,偏偏是急公好义的性子,邻里亲近左右无处着落,求到他头上,便被他一口答应,邀来帮闲!”
“您说说,这是什么帮闲?其实还不是吃白饭而已?我一家小小酒肆,哪里有这般多的活计让他们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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