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默不作声,带着好似尾巴一样跟在身后的女侠一起出了房门,下了这一层,才回手解开了她哑穴。
而在二人身影离开后不久,隐在角落里的唐可畏便转了出来,推门走入房中,视线便落在了杯盏下的万两银票上。
他上前拾在手中,在鼻间微微一嗅,窃笑道:“我这师弟还真是出手阔绰呵,我唐某人的画儿虽贵,但眼下却还值不当万两银票呐。”
言语虽是这般说着,可却已经将银票往怀中塞去,一边在桌前坐下,为自己斟满茶水,拍打着大腿思索道:“这万两银票我自也收下了,日后便再回赠一幅画卷便是,有来有回才会熟络嘛。万两银子...也足够我去金陵那个销金窟浪上三两日了。”
“不过...我这师弟还真是常有美女在侧啊,不像是我家中还有六位悍妻,不得不紧巴巴的过日子。”
他托着腮,望着桌面的烛火苦叹发呆。
“小贼!登徒子!”高凤薇跺着脚,一张俏脸通红,咬着银牙张口便骂。她倒是有心想动手,可在房中尝试过一番后,便很明智的打消了这样自讨苦吃的念头。
“那是交易...”江鱼头也不回,轻松回应。
“不告而取,就是窃!”
世间一直有一个永存的真理,无论如何沧海桑田都变幻不得,无论是现代都市,还是这个江湖时节都是如此。那就是永远不要和女人吵架,也永远别妄想在女人发脾气的时候讲道理,无数血和泪证明,这只是徒劳。
于是江鱼只得敷衍的点头,头也不回道:“是...是...小姐说的极是。”
“别叫我小姐!”某女侠气的牙痒,望着那背影,直恨不得扑上去咬上那么一口。
可江鱼却忽的停下了脚步,她晕晕乎乎跟的颇近,险些便一头撞上去。但还未张口抱怨,却先听江鱼冲着对面的人打招呼道:“陈兄,本以为当日之后陈兄应该返乡了,怎地便在此处?”
那人正是彼时在南明镇东市卖艺,得了江鱼赠金便不辞辛苦奔波护佑的陈元魁,彼时江鱼给予的赠金被他拿来权做船费。故而事后江鱼又给了足量的银两用作他返乡的盘缠,如此义举让后者始终对江鱼心存感激,便上前恭敬行礼,细细解释道:“公子赠的金银早已足够在下几人归乡...”
“也不怕公子笑话,可在下本来也是一行商,难免便会得陇望蜀。由是打算用余银购置些紧俏物什,便沿途发卖,也好努力回本。”
二人并肩走着,高凤薇咬着唇嘀咕着,无非是“小贼”、“登徒子”之类的抱怨,可抱怨归抱怨,却始终没有走开。
“但就在逗留南明镇几日之间,便听闻这青州高盟主发盟主令,号召武林人士共剿河上匪...在下本就与这些河匪有恩怨,高盟主以公义号召,我等虽然不是青州人士,但也合该一同前往,是以义不容辞,便也登了这山水船。”陈元魁说话之间,目光看着脚下铺就的上好蜀锦,也不免有些叹气。
他天南湖海四处行商,可倒腾年余却落得个两手空空,而再看这沈家以上好的蜀锦铺船...
这落差不免有些大,他心中自然有几分自怨自艾。
江鱼看在眼里,明智的没有提这话题,而是转问道:“那可是这宴席不合陈兄胃口?怎地早早便离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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