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这会老实了吧!”
“痛、痛、痛!老头你轻点啊!”
“老头??”
“我错了!爸爸!爹!阿爷!”
张淮深一脸怒意的揪着张延礼的耳朵走进了瓜州州衙
此刻不大的瓜州州衙大堂内已经满满当当的站着不少人
张淮深看着这么多人在也不好在揪着张延礼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
“勺娃儿,滚一边呆着去!回去不准和你阿娘告状!!否则我饶不了你!”
众人见着张淮深揪着张延礼进门的滑稽场面
大都抿住嘴唇部分人还要用力掐一下自己的大腿才能让自己不笑出来
“哈哈哈哈”
当然也有的忍不住例如冯纳仑略
“小郎君你这般人物遇到仆射也和我家勺娃儿一样嘛!”
张延礼听到冯纳仑略的笑声脸都黑了恨不得上去就揍一顿这个傻大个
但想想自己的武力值也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冯纳叔,你在笑,你的赏钱我一个都不认!!”
听到张延礼的话冯纳仑略立刻闭上了嘴
“噗,我没笑!我真的没笑!噗!郎君!你这般人物怎么好意思赖赏金呢!”
“你在笑!我就敢赖!”
“好了我真的没笑了!”
张延礼白了眼憋笑的冯纳仑略一点都不想理他
大堂之上张淮深径直的坐到了主位上
紧接着大堂内的所有人都恭敬的对着张淮深行礼
“仆射”
“使君”
张延礼听着众人整齐划一的称呼中有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
那是一个看起来应该三十出头的男子留着一个微卷上翘的八字胡偏瘦的身形搭配着他那眉目不展的严肃脸,张延礼也基本上猜出了这货是谁了
“老银币张文彻!”
根据自身的记忆这张文彻和自己老爹张淮深还是连襟,也就是自己老娘和张文彻的老婆是姐妹按道理张延礼还要叫他一声姨夫
可这连襟之情并没有让张文彻选择站在张淮深这队里,而是十分坚定的站在了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太保公一系那
随着太保公东去长安,还把家人都接去长安之后,归义军内部太保公一系并没有理会张淮深释放的善意而是处处和张淮深作对,也不明着来就是阳奉阴违,明里暗里的给你不轻不重的来一下,让你是想弄他也没法弄
特别是这仆射和使君这两句称谓更是体现出这老银币的阴险,张淮深这时唐庭正儿八经的官职其实只是沙州刺史校检尚书左仆射兼御史大夫,那归义军节度使以及河西陇右伊西庭楼兰金满等州节度使这都是张淮深自己给自己封的。
虽然唐庭不认,但在这河西之地,特别是沙瓜伊这归义军直领的三州都是认可的,因为节度使是差使而不是官职,所以一般人是不会称张淮深代表沙洲刺史的使君,而是称呼他的官职仆射。
但偏偏就这张文彻自恃文人风骨到哪都叫张淮深使君,而且还是在太保公一系的索勋、李明振都老老实实的叫张淮深为仆射的情况下还这么叫,相当于贬低了张淮深抬高了自己
这让张淮深想发作也不好发作,一是张文彻是自己的连襟,又是张氏本家的人,从实力层面上不好动,一动归义军就是要打内战了,对于本就不多的河西唐人而言归义军打内战只会灭亡的更快,二是他叫张淮深使君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没毛病,按唐庭的封赏就是要叫使君。
万般无奈张淮深为了顾全归义军的大局并没有对张文彻等太保公一系下死手
可惜张淮深的隐忍并没有什么作用,十六年后张淮鼎能做上节度使之位肯定就有张文彻的功劳
“诸位,此番瓜州能在数万回鹘人的猛攻下不丢失,这与闫使君及瓜州一众军士舍生忘死的战斗密不可分,理应大赏!”
“我决定赐闫使君大北沟良田三顷,赐百金,绢布百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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