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康安没好气的给了他后脑勺一下,“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好?
哪好了?
就说那个青稞,说是亩产高,高哪去,一亩到底能产多少。
卫城这冷的,虽说听说了是近两年比较特殊,都是才这月分天就这老冷,可谁能保证明天还是不是这样?
要是还这样,那青稞还能种不?能耐得住这冷不?
就算能,你再想想,落户分地,这地又分的是哪?
卫城是不小,可你们瞅瞅这有多少难民,再说了,已经开垦出来的地能给你不?
寻思寻思就该明白,一准给分的都是荒地,得大家自个去开荒。
再说酿酒,粮都没出来,还酿酒,那都猴年马月的事了。
我跟你们说,咱万事都得先想想眼前。
大家伙跑到这,手头还剩下啥?
说是有救济粮,这救济粮到底是怎么个救法?”
大郞和四郞都了悟了般的重重点头,唯祈宝儿冲亲爹翻了个大白眼,就忽悠吧你。
祈康安冲闺女眨了瞅眼:宝啊,有些事,和他们整不明白,说些实际的,具体的还是得啥父女俩商量啊。
“大哥,大哥。”
另一个安哥严贵安同志挥着手跑过来。
他后头还有几个村民也跟着在跑,脸上都布着红光,看来是打听到啥好消息了。
严贵安一冲过来就将祈康安扯到一旁小声说话。
“大哥,叶员外碰着熟人,打听到一个重要消息。咱们装穷,啊呸,咱们穷人在这反而更便利。
卫城对穷人没任何要求,想留下就留下,想走就想。但富人和读过书的不成,考取过功名的就更麻烦。
童生还好些,文方叔那就麻烦了,举人那可是有记录在案的,一查名儿就跑不了。”
他将声音压得更低的继续,“那人以前应该也是个员外,现在打扮得跟咱差不多,身边还带着护卫呢,只是护卫也全散开的都一副难民装扮。
他和叶员外说,只从户籍上看不出是不是富户,已经有其它富户也那样的混进城了,就是不知现在是什么境况,不知道出城了没有。
进了城就没再往这头出来的,都只是些小道消息,都做不得准。
叶员外说了咱们这有位举人也有童生,那人提议往年纪上想办法,往老了扮,同名但年龄不符,反正也认不出来人。”
这时叶员外才喘着粗气的回来,祈康安赶忙给大功臣递了个水囊过去。
叶员外接过猛灌了几口后一抹嘴,“贵安都和你说了吧,我听意思,卫城这也是不能长留的地儿,还是得紧着走。
不过现在有个问题,咱们都是迦南城过来的,刘将军若是奉的宣王的命,宣王这头又明显是在留下难民,不管最终目的是什么,指定是不希望迦南城的事被其它难民们知道。”
那他们的户籍一拿出来,整不好会出大事。
祈康安也怕这,“叶员外,您见多识广,这事怎么看?”
叶员外想了想,“难民中有不少都是户籍已经丢失的,咱们先看看卫城对那些难民是怎么个处理法。若是也直接能放行重新补办户籍,这事就好办了。”
这倒是个办法。
也只能这么办了。
绕山?
这儿更难绕。
卫城太大是其一,要绕过去的话,至少就得一两天时间。
其二嘛,刚才那位老丈告诉他,卫城是沿崖与河而建,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另一侧是条宽阔的又凶涌的河流。
想过卫城,只能从卫城当中经过,没第二条路走。
去打听消息的村民们陆续的回来,都没带回来啥有用消息,有带回消息的,也是他们都已经知道的。
城门外登记户籍的帐篷排得长溜一窜,目测过去有二十几顶,都排着似乎望不到头的长长队伍。
就这样了,像他们这样缩在山窝脚避风雪的难民还是不少,也不知是都是没户籍的,还是和他们一样在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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