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哥,这是条河,是卫城最大的一条河,你没看我画的,从这些山涧出来,到这拐弯,一直流出卫城直达属州屏城。”
“呵呵。”他就说嘛,这路和河哪分得清。
“那就是十条路,,,”
“不是,这也是河,,,”
“……你先说明白了,到底几条路几条河。”哎哟他这暴脾气,手痒脚也痒。
大哥那副跃跃欲试要揣他的样子,让祈康泰表示惶惶,忙求助的望向侄女。
祈宝儿看在四叔背过她几次的份上,拽住她爹,指着舆图解释道:“爹,这,这,这,这,这四条是官道,其它都是河流。
你瞅啊,四叔在官道旁都有标志,像这条就是咱现在走的这条,咱们大约走到这了,呐,前头这有个小圈圈,这是说明这有个不小的村,要是三角的,那就是镇。
瞅这头,这是咱们前几天过的那个镇,是不是给画了个三角?
再瞅这,旁边也有圈圈,不过四叔画得没那么圆,这是沿河而建的村落,四叔原本有画从官道通往各村落的细线,这不墨和纸都不行,淡了。”
祈康安:“……”淡了可还行。
而且这圈那圈的,谁能看得明白?
祈康泰眼泪湾湾的看着侄女,都说士为知己者死,他从此甘为侄女去死。
祈宝儿:不至于,真不至于。她之所以认识,那是因为她自个画图的技术也不咋样。
祈老头:“四条官道通往的都是屏城?”
祈康泰摇头,“爹看这,最偏西这条,这条通往宁城,卫城和宁与屏两城的交界面广,这边一小半是宁城。
官道就一条,估计小道也会有,只是先生的舆图上没有标识。
这边三条通往的是屏城,山比较多,不过好像不是咱们那边那样的山连山又连山,我听先生说过,卫城常有人从山间穿过/去往屏城。”
祈老头视线扫向四儿子一孙女,“咱往哪走?”
是去屏城,还是去宁城,从图上看,按着他们现在脚程算,往前再走半天就得分道,决定走哪条道,就是决定后头的去向了。
祈康福说:“爹,这要看咱去哪,如果只是随便有个安稳的地安个身,哪个方向都成,只是宁城和屏城都不成,离盈州还是太近。
如果咱是往京城方向去,那走宁城好像会更近些。”
他指着舆图上宁城方向的最边沿地方问祈康泰:“四弟,你这画了这么多扭,这是海吗?”
祈康泰懵圈脸,“三哥,真不是我不愿画清楚,先生那的舆图就只是盈州内的。”
出盈州后的别问他。
旁边四大一小:“……”
那就没法了,只能蒙。
祈老头说:“我觉得去屏城,到了屏城后再往东走,然后再回头走去往京城方向,靠近京城,哪能容人咱就哪先安家。”
祈康安看的是更贴近他们的现实:“我也觉得去屏城,不是图后头咱往哪走,按四弟先生说的那话,卫城那的山里没咱那边传得可恐,实在不成,咱还能躲上山。
而且路多条,有得选,这条不安全,咱实在不成还能穿山到另一条去。
你们看,这三条道中间距离短,说明山不多,可这条去宁城的官道在最边不说,它离最近的另一条官道这中间都这么宽,山多里面就不好讲了,咱要走了这条,基本就是没退路。”
还想啥去京城什么的,他们最难走的卫城都还不算进去呢,都扯啥?
祈康富但凡是爹和大哥在的场合,他脑子一向罢工,只左瞅瞅右瞅瞅的听着。
祈宝儿看着舆图颇有些他们这些人都挺欠的感觉。
为么呢。
因为他们从卫城出了盈州后,要去京城的话,盈州在京城的西北方,他们还得绕过盈州后再回头走。
“宝儿,你怎么看?”祈康安问。
祈宝儿小胖手指指着去屏城的三条道中最居中的一条:“咱们从这走,按图上看,右边有条随着路一起走的大河,沿河走生路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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