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赵阴阳本来还真有着这个念头,若是张文生的对子确实够好,他就准备玩个文字游戏将这一万两银子给赖掉。此时被公然点出,赵阴阳的面色难看还夹杂着些许窘迫。过了几秒后他深吸一口气,冷冷的说:“我赵阴阳怎么说也是名门出身,岂是这种输不起的小人?张公子尽管对上联便是。”
“好,那你可要听仔细了。赵公子出的上联是人说之人,被人说之人说,人人被说,不如不说。对吧?我给出的下联乃是管官之官,受管官之官管,官官受管,何必多管!”张文生笑了笑:“赵公子,不知此下联如何?”
众人都能够听出,张文生给出的下联意思乃是即使是能管束别人的官也会受到另外的能管束自己的官的管束,只要是当官的都会受到别人的管束,如此你又何必多管!
人说之人,被人说之人说,人人被说,不如不说!
管官之官,受管官之官管,官官受管,何必多管!
对照工整,意境相同,就连关键字眼的使用都是分毫不差!
除了赵阴阳请来的书生外,所有看客听后都是拍手叫好,就连孔令臣都是在心中暗暗赞叹,这对子简直比自己能拿出的答案还要上乘不少,实在是高明之极。而赵阴阳细品其中蕴意之后便是知道,第一轮自己已经是完败了,不由得面如死灰!
这么高难度的对子,这纨绔居然也能够对出?
这不科学!
此时场中最激动的当属余不才了,余不才更是一个箭步冲到了张文生的身边,趁张文生还没有反应过来,在他的肩头上狠狠的来上一拳,面露惊喜之色:“兄弟,深藏不露啊!没想到平时我们同行万花阁,我是去赏‘花’的,你居然是去看书学习的!人才,人才!”
余不才的这一句话,不仅令周围人瞠目结舌,还直接让孔令臣将刚喝进去的水全喷了出来!去青楼学习?真的假的?若是真的话,这也是普天之下第一人了吧!意识到失态的孔令臣连连道歉,但好在众人的关注点也不在他身上,此时他们正细细品味着这副下联的精妙之处。就连清音殿下和何小姐二女都是不住点头,从中挑不出半点毛病。
张文生揉了揉被锤的有些酸痛的肩膀,苦笑着将一切都推脱到了所谓的‘周公’身上去了,依旧,其他人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这套说辞。
“怎么样,赵公子,此下联可还工整?”张文生笑吟吟的说。
“工整,工整,张公子不愧是江郎才俊,果然不凡,在下佩服。”赵阴阳咬着牙拱了拱手,有些不甘的说。
张文生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含蓄的搓了搓手指:“赵公子,还记得咱们之间的彩头吗?咱这赌注可是小本生意,一万两银子就没有必要赊账了吧,本公子手头紧,正好拿来急用。”好一副财迷的模样,哪有一点豪门贵族的公子风范!
赵阴阳胃中一阵汹涌,差点没有被气死:同样都是世家子弟,谁还能欠了你这一万两银子跑路是怎么样?在这清寡的茶楼里面你干什么能花一万两银子?再说了,你从兜里掏出十几万两银票的时候,我们又不是没看到…你手头紧?你把我们当瞎子还是傻子?
众人也是一阵鄙夷,张文生好不容易才树立起来的‘文弱书生形象’被这一句话给毁的干干净净。对此张文生倒是不以为然:那可是一万两银子!万一这阴阳人拿不出来钱,岂不是白白浪费本公子的时间?老子是来赚外快的,又不是来搞慈善的!
赵阴阳从怀中抽出薄薄的一沓银票,从中数了十张递给了张文生。张文生倒是不客气,笑吟吟的将银票揣兜里后调侃说:“接下来,可该本公子出对子了,赵公子可有把握接下?”
“你尽管出便是。”赵阴阳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轻佻,没有给什么好脸色。所幸张文生也不气,毕竟对方可是专门来送银票的。在张文生眼中,赵阴阳几乎和财神爷差不多了,动不动就万两银票,好大的手笔!其余人听张文生要出题了,纷纷聚精会神,想要看看他能做出个怎样的上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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