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苦恼时,从正门中,走出来一位把总,朝城外这些在侧门排队的人堆中喊道:“谁叫徐开地?站出来。”
徐开地愣住了一下,看着那位东张西望的把总,心中一紧,自己是初开驾到,怎么会有人认识他?他脑子里一下子想了很多,脚步几度想外迈,嘴巴也想出声应答,可强烈的危机意识却告诉他选择了观望。
可王虎却没有似他这般想,听到那把总呼喝几声之后,朝队列中的徐开地喊道:“甲哥儿,他不是在叫你吗,你怎么不应啊!”
徐开地大拍额头,他真想冲回去把他的头给敲烂,可当下只能赔笑站出来,向那位把总施礼:“大人,在下就是徐开地。”
那位把总往前走上来,没好气道:“你就是徐开地?方才叫你如此多次怎么不应?”
徐开地继续赔笑道:“在下与大人一不相识,二没有交集,还以为大人叫的是别人,实在是失礼了。”
“带着你手下的搬运工人进城吧,顺元商行有人找你们拉货,记住了,拉完货不可在城里逗留。”
“啊?!顺元商行?”徐开地脑海中形成了一个想法,正是赵夫人答应给他们的报酬,却又觉得难以相信。
“啊什么啊!有银子不想赚啊!”把总脾气一下子上来,他向来不喜同这些呆呆的人说话,实在是费劲。
大庭广众之下,事已至此,徐开地硬着头皮向身后招呼王虎他们上来。
“就这些人?”
徐开地道:“是的,十七个人,都到齐了,有劳大人了。”
徐开地跟着把总往城门里走,行过三道瓮城城门,便见一人站在此处等候,赫然是他们先前救助过的赵大福。
把总将徐开地带到赵大福面前,没好气道:“人给你带进来,该干嘛干嘛去,别杵在这里。”
“有劳郭把总。”赵大福施礼答谢。
把总摆了摆手,转身而去,回到城门前朝侧门的兄弟打了个眼色,城门守卫心领神会继而将银子给少了的商农阻在了城外,也是十七个,引得众人非议甚大。
王虎已是一头雾水,“赵老头?!你怎么会在这里?”徐开地身后的众人也是弄不明白,附声发问。
赵大福没有急着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向徐开地笑问道:“徐公子看到老朽的表情,似早已猜到了老朽会在此处等你?”
徐开地摊了摊手,从那一声徐公子他就验证了自己的子想法:“敢问老先生一句,这艘福船既然是你们顺元商行的,那方才船下接人的马车,应接的是你家夫人吧。”
“不错,徐公子果然眼光独到。”赵大福哈哈一笑,丝毫不掩饰他对这个年轻人的赞赏。
他自小被买到赵家为奴,四十多年,跟着赵氏三代东家走南闯北,见过的人数不胜数,辨人识人的本领自有独到之处。
徐开地举手阻止他的赞赏道:“开门见山地说吧,你家夫人要我们帮她做什么?”
赵大福道:“徐公子对夫人想必有些误会,夫人让我在此等候,安置好各位,各位小兄弟的户籍,已经有人在办了,我们先用早膳,再去买些衣衫,也就差不多能办好了,如何?”
徐开地见他指向街边一家茶楼,如此盛情邀请,也不好推托,一路在想,难道自己一开始就对那赵夫人留心三分,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还是说自己这张俊脸和整个人身上表露出来的气质深得这种富婆的心,前世他可听说过自己那种身份的人很多都是娶了贵妇的。
想到这里,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龌蹉,这还是那个为人民服务的徐开地吗?
入赘是绝对不的行,这是他的底线。
入聚宝门大街,左右两道都是青石铺面的街道,算不上宽敞,茶馆酒楼林立两侧,外面还有摊位铺子,站去路面大多空间,余出的位置过一辆马车都难。
建筑多以一层两侧的为主,门外挂有布幡木牌作招牌,青砖黑瓦马头墙,回廊挂落花格窗的徽派建筑风格,可见当地徽商文化浓郁,“徽京”之戏谈,早见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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