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听到同伴的话,大画一郎没有反驳,只是呆呆的看着墙角缓缓蚕食阳光的阴影,沉默着。
“疯了吗?可能吧!”
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闪过三年多来,那个人的所做所为,然后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呢喃道。
在整个东京的监狱体系中,奥多摩的存在十分的超然。
二战结束后,同盟国占领了日本,就是在那个时候,奥多摩建立了,它的存在是为了关押和处置在战争中犯下了滔天大罪的战犯。
等到审判结束后,局势稍微缓和了,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日本政府并没有废除这座监狱,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加的重视。
等到步入了新世纪后,奥多摩中所收押的囚犯也都是各个领域中的赫赫有名的存在。
极道大家长、军队高层、还有新闻中挥斥方遒的政府高层和显赫一时的财阀,当然,穷凶极恶的死刑犯也不少。
虽然奥多摩监狱的情况十分复杂,但其中的管理却十分的宽松。
因为某些原因,一些规矩在那些囚犯中诞生,也正是那些规矩的出现,使得狱警根本不用担心那些重犯越狱或者其他什么严重的行为。
并且由于奥多摩监狱直接对接东京警视厅,如果能力出众,在其任职期间有良好的表现,或者有什么突出的‘成绩’的话,很容易能够直接调入东京警视厅。
而且最重要的是,奥多摩监狱允许东京附近地区的警察调职,非常适合镀金,是很多东京附近城市警察都希望去“进修”的地方。
大画一郎家在奥多摩监狱有点小背景,他本人也是在家里人的运作下来到奥多摩镀金的,所以有些事情,他知道的比同伴知道的要多得多。
比如“那个人”所遭受的一切。
压下心中的万般思绪,大画一郎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可怜的家伙!”
大画一郎心中轻叹了一声。
而同伴又开始絮絮叨叨:“诶,一郎你知道吗,听说那个人其实混极道的雅库扎,因为之前有人见到过手合会的大小姐三塚三千子来探过监。”
说起那个人,同伴又想起了他之前所听到过的传闻,于是有些兴高采烈的向大画一郎分享着自己的见闻。
同伴掰着手指,还在高兴的说着自己的见闻,而一旁的大画一郎则是很安静的倾听着。
真是夸张啊,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便引得那些人如此疯狂的臆想和猜测。
闻言的大画一郎微微摇头,心中不禁有些咋舌。
“一郎,你觉得他到底是什么人?”
半晌,走到一边,身旁紧皱着眉头的同伴突然扭头问道。
“呃,可能只是个普通人吧!”
是的,一个出生在北海道乡下普通男孩。独生子女,父母不过是开商铺的小贩,高中辍学后来到东京边打工边报了个漫画班学习,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乡下男孩。
大画一郎想起了自己曾看过那家伙的档案,很难理解有着如此普通过往的男孩最后会成为这样的……
“哈哈,是吧,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些笨蛋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居然还说那家伙同时劈腿了三塚家和竹取家的千金,怎么可能。”
三塚家和竹取家是掌控了东京极道力量的两大家族,那些传言说那家伙居然可以同时劈腿着两家的千金,代价可不是关在奥多摩监狱那么简单了,指不定东京湾又要多打几根混凝柱。
就在两人聊天间,不知不觉,大画一郎便从操场的那头来到监舍门口。
“啊,已经到监舍了吗?那我就不打扰一郎你了。”
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大楼,同伴压下了心中强烈的倾诉欲望,强忍着和大画一郎告别。
“真希望不要再来一个和他一样的人物,不然得愁死。”
临走前,大画一郎还听到了同伴嘴里轻声念叨着的话语。
听着同伴充满后怕的语气,大画一郎忍不住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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