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还好吗?”许忘不管在多重要的事情面前,总要先寒暄一句。
“弟妹?这小子居然跟三皇子称兄道弟,难道也是皇亲国戚?”昭汝脑子里有些不太说的清的想法。
事实当然不是昭汝想的那样。
三皇子自小体弱,十五岁那年,由太医院决定将病危的三皇子急急送往杏州府。
太医院虽有举国最厉害的医疗设施,但唯独没有最出色的大夫,那些皇城太医就像白拿高薪混日子的江湖郎中,平时治个高烧伤风的小病尚可,若真遇到棘手的病症,可就束手难测了。
杏州府据说有一名得道高僧,不仅参悟佛法,医法更是了得。不过那也仅是据说,三皇子都快离死期不远了,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好歹他母亲甄妃没有放弃。
说来也奇,三皇子贡灵在见到那位高僧的两天后,居然能够活蹦乱跳了。
病症痊愈之后,高僧并没有立马让三皇子回去,而是说了句,“皇城冬月至寒,不宜皇子回朝,恐邪气复燃,回春后方可。”
众家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只得让三皇子留在高僧身边,只留下十余名侍卫协同保护,其余一干大臣先行回朝。
便是在杏州的那三个月,三皇子巧识了少年许忘,二人一见如故,结拜金兰。当然这事先许忘对三皇子的身世一无所知,他直到离开回都那日,才知道了他的身份。
而就在三年前,三皇子贡灵还特地前往杏州拜访高僧,只可惜那高僧早已不在那地。顺道与许忘叙旧,得知许忘已在六扇门执事,本想将他提拔至磐城,却被他婉言拒绝了。
而就在与许忘的会面中,艳遇了同在六扇门执事的女捕快崔汐汐,二人一见钟情,在许忘的促成下,造就了一段姻缘。
而许忘话中的弟妹便是当日杏州六扇门同僚师妹崔汐汐。
“汐汐很好,你约我过来不会只聊家常吧?”贡灵精明的眼神似乎能够猜到许忘所想。
“我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
“举国皆知。”
“你相信吗?”
“不相信,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羽文台的阴谋。”
“不过他千算万算,最后把他亲儿子的命搭进去了。”
“你把羽骁杀了?”即便是三皇子,在面对羽骁被杀这件事上还是有些大惊失色的,那毕竟是羽文台的独子,是那个在整个南渊帝国都有着举足轻重角色的人的儿子,他不可想象自己的兄弟许忘将面对的是怎么样一帮敌人?
“所有事我都可以帮你,但唯独在这件事上,我真无能为力。”贡灵非常明白许忘和自己的处境,说那些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话儿完全没有意义,即便他愿意为其死,但那又怎么样呢?无非是多个人陪葬。
“我此番前来可不是来求人,而是来帮人!”
“帮人?”贡灵认为在如此艰险面前,也只有眼前的许忘才可能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帮谁?”
许忘用手指在贡灵的手掌上写了两个字,惊得对方不由得抽搐了下手臂。
“父皇?”贡灵奇异的眼神在许忘的眼神中寻找着什么。
“不错!”许忘镇定自若。
“怎么帮?”
“三法司三分大权,架空皇权,圣上权力名存实亡,而各州府大臣意欲独揽地方政法大权,拥兵自重,像羽文台之流,势力不仅渗透燕州刑部、都察院,更是买通大理寺高层,法不能约束他,即便是圣上都奈他不得,如是下去国将大乱!”
“你所言之,我岂有不知,父皇又岂能不知,但如你所说,以目前的形势看,皇权便是空权,说句难听话,那就是傀儡!如何能够辖制?”贡灵一脸垂丧却依旧掩盖不住他那满腔抱负的热血。
“我已想了一套万全之策,在事情发展还未完全恶化之前,定能保住皇权!”
“什么办法!”
“我要求面见圣上!”
“什么时候?”
“半个月之后!”
“为何需要这么久?”
“时机还未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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