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让你的生活不愉快,难道不符合我的最大利益吗?逼你投降吗?”
“你不必这样,”
她低声说,讨厌自己声音的颤抖。
“我亲爱的艾德琳,”
他说,手从她的脖子滑进她的头发里。
“我是在与灵魂打交道,而不是怜悯。”
他的手指绷紧,迫使她的头向后仰,她的目光仰视着他自己的,而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甜蜜,只有一种野性的美。
“来吧,”他说,“给我我想要的,交易就会完成,痛苦就会结束。”
一个灵魂,为了一年的悲伤和疯狂。
一个灵魂,为了巴黎码头上的铜币。
一个灵魂,仅此而已。
然而,如果说她没有动摇,那就是在撒谎。
说她内心里没有任何一部分想要放弃,放弃,哪怕只有片刻。
也许是这部分灵魂在问。
“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那些肩膀——那些她画过很多次的肩膀,那些她想象出来的肩膀——只是轻蔑地耸了耸肩。
“你什么也不是,亲爱的,”他简单地说。
“不过,这比什么都好,投降吧,我就放了你。”
如果她心的某个部分动摇了,如果某个小的部分想要放弃,那也不会超过片刻。
做一个梦想家是一种挑战。
“我拒绝,”她咆哮道。
影子使者皱起眉头,那双绿眼睛像浸湿了的布一样暗下来。
他的手松开了。
“你会屈服的,”他说。
“很快。”
他不退一步,也不转身就走。
他就这么走了。
被黑暗吞噬。
消失了。
……
2014年3月13日,纽约
亨利·施特劳斯从来不是早起的人。他也想成为其中的一员,梦想着和太阳一起升起,在城市还醒着的时候啜饮他的第一杯咖啡,未来的一整天充满了希望。
他试着做一个早起的人,偶尔也能在黎明前起床,这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看着新的一天开始,至少有那么一会儿,感觉自己在前面而不是在后面。但然后一个晚上就会过得很长,一天又会开始得很晚,现在他觉得根本没有时间了。
好像他总是迟到似的,今天,他和妹妹穆丽尔一起吃早餐。
亨利快步走下街区,他的脑袋里还隐隐响起前一天晚上的声音,他本想取消,本应该取消的。
但他一个月就取消了三次,他不想当个差劲的哥哥,他只是想做个好兄长,这很好。
这是新的,他以前从没来过这个地方。
这并不是他常去的地方——尽管事实是,亨利附近的咖啡店已经所剩无几了,瓦内萨毁了第一个,米洛第二,第三杯的浓咖啡尝起来像木炭,所以他让穆丽尔选了一个,她选了一个“墙上古怪的小洞”,标记的名字叫向日葵,显然没有标志或地址,也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找到它,除非有一些时髦的雷达,而亨利显然没有。
最后,他发现街对面的墙上印着一朵向日葵。
他慢跑到天亮,撞到拐角处的一个人,咕哝着道歉:“尽管另一个人说没事,没事,完全没事。”
当亨利终于找到了入口,女主人告诉他没有地方了,但她从讲台上抬起头,微笑着说,她会搞定的,亨利四处寻找穆丽尔,但她一直认为时间是一个灵活的概念,所以即使他迟到了,她肯定也迟到了。
这一次,他暗自高兴,因为这给了他喘息的机会,抚平头发,挣脱试图勒死他的围巾,甚至点一杯咖啡。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体面,即使这与他做什么无关,这不会改变她所看到的,但这仍然很重要。它必须。
五分钟后,穆丽尔冲了进来。
像往常一样,她有着一头黑色的卷发和不可动摇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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