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汉问道:“打官司的一些详细,你作为亲属知道吗?”
付白庆从后宅翻找了半天,从一本书取出一叠黄纸递过去:“知不道,当年因为他的事,家里也出事了,我们当时都在料理。这里有报纸,自己看。”
林君汉听出隐情,收下,自请离去道:“好的,谢谢您参与调查。”
进了这道门只以为是例行公事,出了这道门却是沉重。
漫长的笔录,记到了午饭时间。阳光出奇的旺盛,被动的因素迫使人主动眯着眼睛,也正因为如此,街上没有什么人。
风晓稍稍感怜不幸,然后放下,真相的追求才是真正受害一方的慰藉:“如果没猜错,当年那官司应该是有问题的。从亲属的叙述口味,都没有帮这六个人说话!倾向是他们犯下了罪症。”
林君汉一抖报纸:“可是赵磊,这个后来可能是复仇凶手的人,他败诉了。他被扣上了强奸,杀人抛尸的罪名,判了20年。”
“如果有问题,那么不仅仅是两拨人谁为加害者的问题,关系到当年裁决,是要翻案的问题!”
心说,提到的这位其先祖秦日纲受封燕王,至于后人为什么是贺王,成了天京事变后洪秀全给其遗属的封号。被夺名降爵应该是外部或在内部斗争中失败了,不过点评两句历史,可不敢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这可是开国王爵,是勋贵,曾经手握宠信,权势滔天,吐口唾沫都能把他俩淹死。
风晓接过来报纸,果然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因为摘抄的判决文书不是依靠证据链,而是大段的道德训斥控诉凶手,坐实罪名:“这不合程序,即使是乱世重典……可这明明(官司)打了好几年!我想不透。”
林君汉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这种级别的秘密不是我们能轻易得知猜透的,这个事很大,很麻烦。没想到一铁掀挖下去,挖出一颗大伊万,有够刘亭长和武都府头疼的。”
“可以想象。”
林君汉叹口气:“我只管把查到的往上报,如果可能,我想追查真相。”
风晓沉默了一会,扬起脸:“……,好,只是,试图了解真相就即将走向违法犯罪的道路。”
……
办公室里,刘亭长捧着一碗荆芥凉面,字面意义的捧,碗贴在面皮上,稀里哗啦吃着。听得电报员在一旁心惊肉跳的,都怀疑这不是吃的,嚼得,而是往喉咙里面倒的。
作息不规律,电报员自己有点肠胃炎的老毛病,看着面前这人心宽体硕,精力充沛的这人。惊愕之余,问了不仅经常这样吃,还吃嘛嘛香!以前就这样!从来没有饮食带来的毛病。这,这,这,人跟人还是不一样,学不来,学不来。
“刘亭长,我们做笔录回来了。”
刘亭长放下碗,看到来人,亲切道:“是君汉和风姑娘来了,录这么久,。”
如他所说,这么长时间,应该是搞到不少有价值的信息。这对已经是四处漏风的案情下,可能会是个好消息。
风晓道:“刘亭长好,看看就知道了。”
接过来,翻了翻笔记本今天写满十几页的纸,字都密密麻麻,好似蚂蚁窝插进眼眶。食指中指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
靠在座椅上,眼睛疼,说道:“这么多啊,你们先去吃饭休息吧。我也该好好休息了,这几天连轴转,种地扛大包都没这么累!”
他现在是没有看笔录,分析的兴趣了。脖子一歪,就要睡。
一躺就着,呼噜没响两声,就是吩咐事务:“小潘,一小时半后别忘了喊我。”
“好的,刘亭长。”鼾声震得耳朵有点麻,小潘准备折到其他房间,耸了耸肩,伏案的酸麻,好好的休息一会。
风晓,林君汉简单就食,回到办事处休息,快到时间,在门外还没进到办公室,就透出里面鼾声如雷。
还未转身,刘亭长就醒了,察觉了有人味过来,往外面嚷嚷:“谁叫醒我的,不是小潘?有手表没?”
林君汉推门把手表递过去。
刘亭长嘟囔着:“就差一分钟就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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