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陵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一生收了两个徒弟,便是皇甫戎和肖河。皇甫戎是我在百尺村的农家收的,肖河则是在我杀了的倭寇家中找到的,我见到他时他还是个少年,杀他我于心不忍,便也收养了下来。他们都学了我全套的九诡剑法,可肖河还不知足,他自知天资不及,始终要被戎儿压着一头,知道我私藏了一套克制九诡剑法的武功,就暗中下毒偷袭,将我关在此处。时时想套出我的剑招来。”
虞期听了大怒,竟有这样忘恩负义的人,那皇甫戎虽可恶,毕竟自己和苏让都是他的敌人,这人竟连师父都下此毒手,才是罪大恶极。
她当下向孟少陵学了他新创的内力于剑法,势要为孟少陵除了这个孽徒。
她不及苏让聪明,却也绝不太差,天还没亮,已将孟少陵传授的内容记得清楚,难以理解的关窍,也已请教明白,只等回去找个清静处所修炼,有大半年的光景,应该就能有所成就。
孟少陵急切之间不能救出,只能徐徐图之,牢中的二人自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虞期怕打草惊蛇,连忙退出地牢,将机关闭合,重新填上土壤,趁着夜色,匆匆地赶回寄宿的妇人家。自己的行李马匹还在那呢。只是天还没亮,又不想扰了妇人和巧儿的清梦,怕是要在外面冻上一会才能进去了。
让她出乎意料,妇人家的灯还没有熄灭。难道她们留了门,还在等我?说不定是巧儿舍不得自己,一直等着呢。虞期想到此处,大为感激,赶紧奔了过去。
刚刚走近,却忽然听见屋里传来争吵声,除了妇人,还有个醉气熏熏的男人:“你这贱人,当年坏了我多大的事,今天又勾引起小白脸来了,真是不要脸,我管你是存心还是无意,我就打你,又能怎样。”
透过门缝,虞期清晰地看到那妇人被男人一巴掌打倒在地,却只是坐在地上,不住地哭着,也没有再多还嘴。
巧儿满脸怒气,见母亲被男人打倒,提着她那娇小的拳头,在男人背上用力地捶打着。
男人回过身去,揪着她的小臂,轻轻往前一带,巧儿站立不稳,一个踉跄,也栽倒在母亲身边。
是巧儿的爹回来了,这个只会打女人的废物,正愁没机会教训他一下呢。
她刚要推门,忽然想起那日妇人说过一句:“巧儿的爹,不就是叫肖河么!”
他若就是孟少陵那个反叛的徒弟,自己虽然学了克制他的武功,现在可绝不是他的对手。
虞期不是苏让,可不会感情用事,动不动上头与人对决。可就任凭他欺负巧儿母女,自己袖手旁观,她又实在难以忍受。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机,一个声音从黑着灯的西室传来,那正是前一日虞期借宿的屋子。
“自己没用,却回家打老婆孩子出气,真给咱们男人丢尽了脸。”
这声音虞期再熟悉不过,不是那个她日思夜想的苏让,却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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