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妇人家门前拴着匹骏马,与江承送他那匹一般无二,这山村贫瘠,他便料到虞期多半就寄宿此地,与妇人说了来意,便也在西屋住下了。此事以虞期的聪慧,只要动脑一想便能猜出。
他情知瞎话编不下去,连忙将话题移开:“这汉子随便欺负你们女人家,不是你最深恶痛绝的事么,我正要教训他,你怎么倒给这恶人求起情来了?”
虞期还沉浸在柔情之中,正扭扭捏捏做小女儿的姿态,听苏让如此一说,顿时醒过神来:“你不能杀他,他是我爷……他是孟少陵的弟子,囚禁了他师父,要靠他才能救人出来。”
肖河听虞期提起孟少陵来,脸色大变,坐在角落里,眼中尽是绝望的神色。
苏让听说虞期见过了孟少陵,向着肖河讥笑道:“这孟前辈也是人中龙凤,武功盖世,眼光竟然如此的差。他一生志在维护师门声誉,怎么收的弟子一个比一个不肖?一个转投官府做了只走狗,另一个却直接干出欺师灭祖的勾当来了?”
他见虞期关切孟少陵安危,早猜到二人的祖孙关系,既然虞期想让他放人,此时不逼他交出钥匙,以此向虞期赔礼,更待何时。
他缓缓拔出长剑,想向着肖河走去,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吓唬着肖河道:“今日我也做个严刑逼供的恶人,谁让你得罪了期姐,又对妻儿如此刻薄,就当是对你的惩罚。你若不将地牢的钥匙交出来,我的宝剑可不长眼睛。”
还未走两步,刚刚还惊在一旁的妇人一个箭步,拦在了苏让与肖河中间,她脸上被肖河打时流下的眼泪还未擦干,此时又不住地流起泪来,语无伦次地道:“小兄弟,我丈夫不是坏人,我是甘愿被他打的,这位妹子与巧儿最是投缘,巧儿,你跟姐姐求个情,让他们不要杀你爹爹啊。”
巧儿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冷冷地道:“阿娘不是自愿的,他不是我爹爹!”
那妇人没想到巧儿如此决绝,她要保着丈夫性命,竟连连冲着苏让、虞期,还有自己的亲生女儿左磕右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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