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到处,不及半招,三名山贼喽啰便应声而倒。
原来,苏让并不会归导门,破这门金锁阵,但他武功高出在场众人甚多。这阵法用于围殴,乃是本着车轮战的主旨,绝不纠缠,消耗对方体能,保存己方实力,又因其中步法按照九宫卦的方位演化而来,不通阵法之人追不能追,逃不能逃,只有坐以待毙。
但这阵法却有一个巨大的缺陷,绝不能与悬殊太大的敌人交锋,就比如苏让。
苏让剑招诡异凌厉,不等山贼喽啰们消耗,先发制人,直取正面迎来的敌人,此人左右皆有人照应,见他剑法高绝,也有对策,他们皆是身具武功之人,又搭档多年,早已心有灵犀,只需三人共同抗下他这招,顺阵法而走,再来三人故伎重施,苏让始终也要如那五人一般,困死在阵中。
可谁能想到,三人齐心合力也终究没有挡住这弱冠少年的一剑,随着呲、呲、呲三声,剑尖划破三人的喉咙,笔直的血柱直冲向天空,三人哼也没哼一声,便跌倒在地,命赴黄泉了。
又补上三人,苏让全力施为,一剑刺出,转眼地上又多了三具尸体。
车轮战,为的是人多势众的一方休养生息,恢复体力,可人都死光了,又恢复些什么?队伍前后的喽啰本可上前补足,重修门金锁,可他们自学习布阵以来,做这以多欺少的勾当,从未折损过一人,哪受过今日的挫折,霎时间,竟没人敢上去触这个霉头。他们毕竟不是视死如归的战士,始终还是一群乌合之众。
阵法被撕开一个口子,一时残缺不全,不能全数施展。苏让冲阵中的五人低呼一声“快走!”苏让与这四人虽武功远高于一众山贼,可毕竟敌方人多,若硬碰硬打下去,即便将山贼全歼,己方也必然有所伤亡,非智者所为,当下示意他们夺路而逃。
却听垓心那少年男子轻声说道:“这门金锁阵乃十大古阵之一,我略有耳闻,须得从景门而入,生门而出,方可保无虞,却不知那生门现在何处。”
苏让听了,心中焦急,世上怎么有如此迂腐不堪之人,当下怒道:“少废话,小爷我杀出来的路,就是生门!”
那四名护卫又哪里懂得这么多,见苏让杀出血路,带着主人从缺口中冲杀出去。苏让紧跟着冲出缺口,横剑断后,见山贼们不敢追来,向后一跃数丈,冲着虞期所在的方向飘了过去。
忽然,苏让听那虬髯大汉大喝一声:“变阵!”众喽啰闻声而动,使短兵器的在前站成一排围成半圆,使长刀长枪的站在他们身后,兵刃向上斜指,最后一排山贼手中却是各捏着一把暗器。
这阵法,竟又是从沙场冲阵的阵型中演变而来,任你剑法再高,这四面方皆是敌人,也难保万无一失,凌空而起,又有长矛大戟在空中候着,又有那暗器可攻击甚远,苏让只觉得自己七人似乎是是插翅难飞了。
苏让见过这些喽啰出手,武功不值一提。硬碰硬虽是下策,这阵法又严谨牢固,苏让却并不怕,长剑一挺,便欲再次接战,心想:“这次要脱身,怕是非得将这群强盗赶尽杀绝不可了。如若不能尽保这五人周全,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
只听见一阵嘶鸣,一匹脱了缰的奔马直直地向阵中冲去,这群山贼受高人调教,习得军队操练的阵法,但平常所遇俱是江湖仇杀,因此传授阵法那人又做了改良,将用于前排克制骑兵的长兵器放在后方克制武林高手的轻功,教他们分别练习。今日围攻众人,用的自是改良后的阵法。
此时却是虞期灵机一动,将那马车上的马匹脱下缰绳,拔出发簪在马臀上扎了一下,那马刚获自由,又吃不住痛,竟往山贼人堆里冲了过去。这阵法虽坚实难摧,却笨重无比,众山贼猝不及防,那虬髯大汉也是大吃一惊,来不及再次变阵,竟被一匹马冲了个七零落,溃不成军。苏让与四名护卫乘胜追击,他们武功本就远高于这群山贼,阵法已乱,真如砍瓜切菜一般。
一阵风声掠过,但见那四名护卫中,有一老者施展轻功,飞速突袭,直取阵后那虬髯大汉,擒贼擒王。那虬髯大汉武功比起喽啰们可高得多了,可所学毕竟不是正途,徒有其表,这护卫又是四人之中年纪最长,武功最高的一人,大汉终于不敌,被老者揪下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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