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埔轩的手顿了顿,忽然将手掌一握,振袖一挥,大风忽从平地而起,青石缝里的沙尘被大风卷起,扬扫而去,霎那间只闻战马嘶鸣,战甲、蹄铁擦着青石刷刷一磨。
待沙尘落尽,大风散去,几千将士已乘风而起,所有将士退出几步,大殿门口只剩皇埔轩一人。
青石上落下了白花花的擦痕,男子背影寂寥:“自古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晋国的男儿更甚,不必跪此等无情无义之人。”
皇埔轩没回头,说话时目光都没动,他一直看着皇埔恒,再次翻掌。
皇埔恒忽然伸出手,用刀抵住皇上的脖子:“你敢动手,这个老不死的马上就要去死。”
皇埔恒目光烈火般焚人:“皇埔轩,你拥有的太多,总要取舍。常言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今日我就是要看着你如何取舍。你选,选不出来,你和父皇都去死吧。”
皇埔轩冷笑:“本王从不做选择,还有,本王也不稀罕这个皇位。”
皇埔恒嘴角笑容讥诮而淡漠:“你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却是我拼了命换来的,你和父皇都去死吧。”
皇埔轩神态鄙薄,语气亦是高高在上狂肆傲慢地看他:“太子皇兄,父皇死了,这后果你承担不起。”
突然黑云散漫,慢慢遮蔽月色,强大的气流在半空中涌动,似魔君临世。
皇埔恒骤然脸色一变,唇角突然有血流了出来,皇埔轩的唇角微微勾了勾,那黑色的力道再一次重压而下。
皇埔恒瞪大了眼,几乎是目眦欲裂:“你想杀了我?”
皇埔轩幽眸冰冷:“没错,你已经是个废人了,所以……。”
说话间,凌厉的剑身闪过了一道寒光,剑气如虹自空中一扫而过,周围的气流骤然波动了起来。
漫天倾泻而下的纷纷细雨被那剑气一搅顿时旋转了起来,漫天的雨丝竟然像一道道帘子似的往两边开了去。
凌冽的剑锋一闪,如银蛇一般穿过苍茫的雨幕,凌厉无比,宛如极地寒光,迎风而下,直逼皇埔恒。
死士已经倾巢而出,残影到处流窜着。
又一道凌厉的刀雨宛如一阵急促的骤雨一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啊啊啊啊——!”
从此世上再无皇埔恒
战马长嘶,人声嘈杂,这一夜,混乱没持续多久,皇埔恒成为晋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一位皇帝。
…
站在天牢里,李沫终于找到了一丝莫名的熟悉感,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不时的在她的周围响起,这是天牢,不是客栈!
只是,李沫又怎么能束手就擒。
李沫不吵不闹的坐在稻草上,四面八方不断传来死囚疯狂的叫嚷,她微微闭上眼睛,暗暗在心下盘算着来时的路径,静静的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不知皇埔恒是打算让晾一晾她还是怎么地,进入天牢已经半天时间了,也没看到有人过来审问。
一路上,可能李沫太过乖巧,那些人倒是没有为难她,就是解手的时候不太方便,一路上,能少喝水就尽量少喝水,吃的东西也很少,就怕去解手。
还好,有时候能住上客栈,不然真的会穿帮。
狱卒这段时间心情十分不爽,因为这天牢,还真的是门庭若市,以前只会关押重犯。
现在却关押朝中大臣,想想,真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人不是很风光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眨眼之间还不成了阶下囚。
大牢内,狱卒提着饭过来,却无人抢饭,牢里的人似乎很有骨气。
连李沫都不得不佩服,你说说这些老头竟然这么耐打,有好几个已经奄奄一息,仍然没有屈服。
“告诉皇埔恒,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天下人不会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轩王回来之日,就是他皇埔恒断头之时!”
“皇埔恒,卑鄙小人,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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