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皇埔轩听了之后,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冷冷的说:“告诉管家,如她们所愿,一人一根白绫,她们死了之后,告诉她们的家人,他们的女儿得了急病,医治无效撒手人寰。”
秋雨:“是。”
秋雨看着王爷的目光始终不离李沫,叹了口气,觉得王爷才是中蛊最深的那个人。
…
李沫压根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戏,她和钟太医正在研究那些虫子。
这虫看起来就和普通的虫差不多,只不过个头较小,颜色很白。
问题是这些小虫子在发作的时候,可以看到脖子上鼓起不小的包。
古代没有化学研究器材,李沫无法检测这虫子的细胞和血清,最后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问钟太医,他说没有见过这种恶心的虫子,只是医书上有提过,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然而,一刻钟之后,刚才还白白净净的躺在桌面上的虫子,此刻,只剩一摊白灰。
钟太医和李沫两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本来就已经死了的虫子,竟然会变成了白灰。
钟太医非常疑惑:“难道蛊虫离开人体就变成这样?”
李沫:“有这个可能,明天取出活虫的时候,必须要小心谨慎才行,万一虫子真的死了,对我们后续解药的研究一点帮助都没有。”
钟太医满脸焦虑:“那怎么办?”
李沫:“先准备一些药材,我把它配置出来,看看行不行。”
说完,写了满满一大张纸,交给皇埔轩:“皇埔轩,希望这些草药,你尽快帮我准备好。”
皇埔轩二话不说,就交给秋雨他们去办理了。
钟太医一副八卦的样子看着李沫和皇埔轩,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敢直呼轩王的名讳,而且还敢命令轩王干这干那,轩王却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对于钟太医的八卦,两个当事人却无动于衷。
一个下午,李沫和钟太医都在药房里鼓捣着,到了晚上吃晚膳的时候,皇埔轩特地过来看了一眼,就见药房里,已经被重新布置一番,里面摆设奇奇怪怪,很多的瓶瓶罐罐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当天晚上,李沫和钟太医一直忙到很晚,李沫佩服钟太医浑厚的医术底蕴和一丝不苟的敬业精神。
钟太医则是佩服李沫的大胆和超高的医术,果然是山外青山楼外楼,青出于蓝胜于蓝。
两人相辅相成,最后两人相视一笑,能不能成功就看明天一搏。
皇埔轩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早上,动手术所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完毕。
李沫和钟太医把夏安叫到临时的手术室。
李沫:“夏安,现在我需要对你进行手术,就是在你的脖子上切开一个口,把里面的虫子取出来。”
夏安沉默片刻:“那我会死吗?”
李沫:“不会!”
周围安静了一会儿,夏安突然开始絮絮叨叨:“我今年19岁,尚未成亲,我娘还盼着我娶媳妇,自从中了蛊毒之后,我注定回不去了。
只能当个不孝子,还好家里还有两个弟弟,香火总是不会断。”
夏安看着皇埔轩:“王爷,我若死了,求您将我这些年攒的银子,都送回去给我娘,就说儿子不孝,无力为她养老送终。”
之后对李沫说:“来吧,不就是在我的脖子上开个口吗,那就来开吧,说不定我还能活着。便是要死,也该留在上阵杀敌的时候死,这样被毒弄死,多憋屈!”
作为一个军人,从进了军营的那一刻开始,对生死都早已有所准备,他们能坦然的接受自己即将死亡的事实,却无法不去悲伤。
都说养儿能防老,最后却注定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没人不惧怕死亡,尤其是这种提前知道,再静静等待死亡来临的感觉,犹如钝刀子割肉,疼痛是数倍,而且死得如此憋屈。
李沫:“放心吧,你不会死的,现在躺到床上去。”
夏安很听话,乖乖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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