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疯陈一般都称李沫为李公子。
李沫:“先进去再说。”
山洞太小,实在容纳不了这么多人,老人和孩子在山洞里互相挤一挤,其他人只能在外面呆着。
李沫把自己和疯陈的斗笠和蓑衣都拿得出来,用树枝在山洞旁边撑起了一个小小的遮雨棚,下面在点上柴火。
幸亏捡的树枝够多,不然都不够烧。
身体终于暖和了一点点,当家家主,也就是那位老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村子叫石岩村,老人叫杨元,今年五十出头,地地道道的石岩村人,两名男子是他的儿子。
由于种种原因,两兄弟早已分家。
石岩村很久以前是个大村,只是大家住得很零散。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带就有很多山贼,经常入村抢劫。
刚开始还好,他们只是劫财,不会伤人。
只是到后面,开始劫人,遇到有反抗的,直接就地正法。
村民们苦不堪言,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
有人上报地方官府,过了许久,官府才派出两个衙役,象征性的过来看了两眼,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靠他们剿匪,下辈子吧。
谁知,这件事被山贼知道后,展开了报复,一夜之间,除了漂亮的女人,石岩村其他所有人被屠个精光,所有房舍被烧毁,钱财更是被抢劫一空。
出事的那一天,杨元一家刚好不在家里,才躲过了一劫。
整个村子都没有了,他们以为山贼就不会再惦记他们村,同时也放松了警惕。
谁知道,山贼竟然卷土重来,如果不是李沫的出现,他们将步入村民们的后尘。
杨元突然间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多谢恩公相救,不然老朽的一家,如今早已丧生在乱刀之下。”
李沫赶紧把老人家扶了起来,看着这一家伤的伤,老的老,小的小,关心问道:“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所有人都看着杨元,等待着他的回复。
杨元一脸愁容,不禁悲从心来:“家都没有了,我们也不知道下一步能去哪里,老朽倒是无所谓,一把老骨头随时都可能归西,只是可怜了孩子们,绝对不能被贼人糟蹋了。”
想到以后的处境,杨元一家情绪非常低落,已经有人开始低声哭泣。
杨元突然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沫:“恩公,老朽知道你是个有能耐的人,求你把她们姐妹俩带走吧。”
说的是那两位刚及笄的姑娘。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把她们俩姐妹收了吧,以后就是你的人,大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李沫一楞,怎么突然就扯到她身上?难道在外人的眼里,她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一位男子拖着虚弱的身体,跪了下来:“求恩公把她们姐妹俩带走。”
如果山贼下一次还来,最危险的就是两个女人和已经及笄的女儿。
男人倒不怕,不就是死吗,一刀下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女人不同,到时候恐怕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听着家人要把她们两个送走,两位姑娘哭着喊道:“不,我们不走,我们那也不去,要死一家人死在一起。”
杨元大声喝斥:“就这么决定了,你们跟着恩公走,留下来也是一种折磨。”
最后闭上了眼睛,沉重的说:“永远都不要回来,忘了我们。”
“祖父,爹,娘,我们那里都不去。”哭声喊声混合在一起,场面非常感人。
李沫摸了摸鼻子,你们都还没问过我,怎么就私自做决定了,太不尊重人了。
“咳,咳,各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李沫忍不住打断了他们。
杨元抹了一把眼泪:“恩公,您说!”
李沫:“别恩公恩公地叫,怪别扭的,我叫李沫,我本是去云州府办事,实在没有办法带着两位姑娘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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