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说的,我……呃,“恬不知耻的百里恢弘竟也扭捏了,没随口就把什么情啊爱啊挂在嘴边,只得寄希望于扶渊的悟性,”我对师兄的感情,以及师兄对我的感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哪样?“扶渊越听越糊涂。
“呃,举个不恰当的例子。“百里恢弘清清嗓子,”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①“
“长相思?“扶渊愣住,半晌才回过味儿来,”可、可你和院长都是男子啊!“
“都是男子怎么了?我不喜欢女人难道犯法吗?“百里恢弘反问。
“哦,哦,哦,“扶渊连连点头,”我懂了,怪不得月院长会嫌你纠缠。“
“你在想什么?“百里恢弘生气了,纠正他,”当年是师兄先对我——你懂吧?“
扶渊神色愈加惊恐,他委实没料到百里恢弘竟然不要脸到了这个程度。
“你现在还小,你不懂。“百里恢弘道,”而且我怀疑你们天地灵胎,石头,开窍也晚。等你遇到了,你就懂了。“
“……我……倒不是不懂这个,你对你师兄一往情深我是看出来了,“扶渊说瞎话都不过脑子,”那月院长这个态度……是不是……“
方才他尚不知情时说的好聚好散,实在太过伤人,也不敢再提了。
百里恢弘侧过脸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深。
扶渊被他摄住了,久久没有言语。
入了夜,百里恢弘还没有离去的意思,当然也没有放扶渊走的意思。秋夜寒凉,扶渊衣裳单薄,又不敢往百里恢弘那边靠,只得一边哆嗦着一边给百里恢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该说的都说了,甚至拿习洛书与钟离宴来威胁,百里恢弘也是无动于衷。
他又饿又冷又累,慢慢地就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听到百里恢弘叫他,再然后,他就被百里恢弘给架了起来。
“你干什么?“自己的声音含混不清,扶渊一惊,清醒了不少。
“你怎么了?“百里恢弘察觉出扶渊的异常,却也无暇他顾,低声道,“上神,你看,那是什么?”
扶渊忍着不适,抬眼看去,眼前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是一个不长的队伍,个个身着红锦衣,身上系着红绸花——
“是送亲的队伍?”扶渊问。
“送哪门子亲要大半夜地送?”百里恢弘反问,“没有轿子什么的,看来这一口口的大箱子,不是聘礼就是嫁妆。”
“那我也没听说过谁家送聘礼要大半夜的送啊?又不是什么黄道吉日。“扶渊更加奇怪。
他二人为避人耳目,是在天时院侧门的小巷里待着的,平常除了天时院的学生没人会走,可这些人却走了这小路……看方向,是要出城。
“上神,你还好吧?“百里恢弘想跟上去看看,可又担心扶渊的身体。
还不是因为你。扶渊腹诽着,嘴上却说不要紧,和百里恢弘一起跟着那喜队去了。
他猜得果然没错,这队伍果然是朝着城门处去的。扶渊和百里恢弘交换了一下眼神,眼中都很疑惑。如今已是深夜,城门早就关了,他们怎么出城?而且出了城又要去哪呢?看这一队的打扮,就知是大户人家的队伍,可京郊能有什么门当户对的人家,叫他们送去这么多的礼?
快到北门安华门时,那队人马忽然转了个弯,绕过了安华门上面的守卫,往西边儿去了。
“跟上,”扶渊道,“咱们还是先别惊动守城的将军了,且看看这群人到底想干什么。”
“好。”百里恢弘点点头,轻轻搀着扶渊,一同过去了。
只见那队伍朝西走了百余步,忽然出现了一个法阵,人们排队走进,便一个一个地消失在阵法之中。
“是个传送阵。”百里恢弘抬头望着,又低头问扶渊,“咱们还跟不跟?”
“跟。”扶渊咬咬牙,他已经没有初醒时那般难受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在离安华门这么近的地方都干社这种能进出城的阵法……到底是一时疏忽,还是帝都里出了内鬼?
扶渊下意识地看向百里恢弘,发现他也是一脸凝重。
“怎么?”扶渊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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