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啪”地一下被打开,是个虎背熊腰满脸胡子的男人,天色太暗,扶渊看不清他的脸色。
“王爷,是上神。”那人朝屋里喊了一句,便上前要拉扶渊起来。
只是他这周身气派实在是太像要杀人灭口的,扶渊看着害怕,往后缩了些许。
壮汉对此习以为常,冲扶渊摇了摇头,便翻墙走了,仍是悄无声息。
扶渊看着他不见踪影,才从地上爬起来,往钟离懿房里走:“皇叔?”
钟离懿也正要出来,两人好巧不巧,撞到了一起。
“小渊,你和皇叔说实话,方才你听到了多少?”元王双手抓着他的肩膀,捏得发疼。
“我、我听到您说不要让我看见……”扶渊怯怯的,他没想到刚知道云垂野不信元王,就让自己看到了这么一出儿,“皇叔,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刚回来,想找你说无名宗的……”
“小渊,”钟离懿松开了他,“叔叔今天有些累,改天吧。”
“嗯,”扶渊点点头,“那……您好好休息。”
钟离懿没再说什么,也没嘱咐扶渊不要说出去之类,便放他走了。
扶渊回房时,初一十五还没有回来。
南边?南边来信了?皇叔问了之后那人没说话,想来是有信件或是信物之类的。谁给皇叔来的信?为何皇叔要藏着掖着?
扶渊想起了一向宠溺他们的皇叔脸上的阴晴不定。
云垂野如此这般,大费周章,八成不是故意搞神秘的。
次日扶渊早早起来,和元王请过安之后,就带着初一十五出城去迎月院长了。钟离懿神色一如往日,就像昨天什么也没发生过。
扶渊也把昨日的事咽进肚子里,谁也没有说。
朝霞粲然,出门时初一说今天一定会下雨。
扶渊来得巧,刚出城不过几里,就看到了赴玄山赶考的车队。天时院是第一学院,月如期又是院长,车驾理所当然的走在最前面。
车前打马开道的是庄镇晓曲归林和几个扶渊有些脸熟的天时院学生,扶渊见了,便让初一十五在外面等着,自己骑马过去了。
“庄师兄!”扶渊拱手,又冲曲归林他们几个点点头,“曲师兄,别来无恙。”
“见过上神。”庄镇晓带着师弟们还礼。
“庄师兄,”扶渊驱马走近,压低了声音,“我有要事,想求见月院长,可否请师兄通报一声?”
“上神客气,”庄镇晓也不含糊,“这边请。”
扶渊点点头,跟着庄镇晓进去了。
庄镇晓看着扶渊严肃的侧脸,总觉得他像那日折桂宴里见过的那个。给祈师弟换血那日百里师叔说的话,庄镇晓多少也听了进去,他想不明白,只觉得奇怪。
“师兄考得怎么样?”扶渊问他。
“尚可。”惜字如金的庄师兄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好奇心,主动开口了,“上神今日,真像当时在折桂宴上。”
扶渊一时没想明白,像什么?自己送他花么?看来庄镇晓并不讨厌自己啊。
所以他决定更像一点,下马后望着庄镇晓的脸,真诚道:“师兄,你生得真好看。”
有那么一瞬间,庄镇晓觉得自己真是是瞎了眼。
“月院长,恕晚辈冒昧。”扶渊上了马车,互相见了礼,分主宾坐下,扶渊才把那绸子里的信和南红戒指拿出来交给月如期,“您看看,这是云侯托无名宗的周师姐交给我的。”
月如期刚接过来时,是满面疑惑;等看完后,又是满面的凝重。
“上神接到信后,是怎么想的?”月如期手里攥着信,把戒指还给了扶渊。
“云垂野不信懿皇叔,所以我没跟他说,一早便来找您了。至于我身边的两只小鸟,也都是信得过的。”扶渊道。他没说昨夜的事,太过凑巧了,也许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样。
“兹事体大,上神能谨慎处之,很好。”月如期点点头,“只是我不明白,上神连元王爷都不信,为何会信我?”
“我相信院长为人。”扶渊道,“您于我如师如友,而且,打我第一次见到您,就觉得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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