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关怀。”月如期摇摇头,单刀直入,“想必习相已经来过,他是想作何安排?”
“想托院长主持帝都的守护阵法,待朝试结束,成绩下来,在前几名的学子恐怕也要……”钟离宴斟酌着词句。
“那是他们的荣幸,殿下不必多虑。”月如期目光坚定,“只是要用这帝都堪舆图,殿下得借我一个人。”
“院长您说。”钟离宴立刻道。
“我想把堪舆图传给扶渊上神,这样我若有不测,帝都也能多一份保障。”月如期道。
两人一同看向扶渊,钟离宁正掂着脚偷偷拿着手帕给扶渊擦去脸上的雨水。
“呃——”见点了自己的名,扶渊立刻直起身子,对月如期道,“可是院长,按规矩这堪舆图该传给庄师兄,传给我恐怕……”
“一时半会儿的他也学不会。”月如期摇摇头,“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扶渊也不好再拒绝了。说实话,这是一份好差事,主持保护大阵,人是在阵法的中心,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做最坏的打算,即使城破了,主持阵法的人也是毫发无损的。
“还有一事……”月如期又看了扶渊一眼,神色隐晦。有些事情,以他的身份,不方便问。
扶渊立即会意,问钟离宴:“对了,公文上没说,叛军到底走到哪了?”
“北境结界连着破了几里,”钟离宴看着他们,神色平静,“绛天城以北,都……”
“殿下的意思是,敌军还没有攻打绛天城?”月如期追问。
“是的。”钟离宴颔首,“没打怕也快了,这次绛天城不能丢。”
月如期听了,只是摇头:“恕臣直言,殿下该早做两手准备。”
钟离宴张了张口,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几人说定了,月如期也不顾钟离宴一再挽留,便匆匆告退,回天时院去了。
见扶渊还是不明白月院长为何这般,钟离宴便道:“还看不出来么?月院长他这是护着你呢。他把这阵法交给你,自己恐怕是要上两军阵前的。”
“这怎么行!”扶渊大惊,“他可是第一学院的院长呀!”
钟离宴摇摇头,若在月如期这个第一院长与扶渊之间,他自然会选择扶渊。
他拉起了扶渊的手:“手怎么这么凉,快下去泡个热水澡,去去寒气。”
“话说不过几日不见,”扶渊笑嘻嘻地抽回了手,“我们的太子殿下怎么就变得这么镇定了呢?简直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那是因为二哥见了你!”钟离宁插嘴道,“渊哥哥你不知道,你没来的时候二哥就在这儿兜圈子,绕得我眼都花了!”
“喔!原来还不如我们宁儿坐得住啊!”扶渊故作惊讶,戏还没演完,就被钟离宴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钟离宁!你自己回去吧!”钟离宴回头冲妹妹大喊,“朝会你若起得来就去!”
“好嘞!两位哥哥晚安!”小女孩儿微微屈膝,然后在一群宫婢的簇拥下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阿宴,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东西给你看。”扶渊把公文盒子交给钟离宴,里面的公文被送到了元王那里,盒子里装的则是云垂野的手书以及那枚南红戒指。
扶渊去里间洗澡了,钟离宴就站在屏风外面研究那“一字千金”的信,久久没有言语。
“阿宴?”扶渊叫他,“你看了吗?”
“这信是什么时候写的?”钟离宴问他,“怎么回事?云垂野怎么知道……到现在这消息都没传到云都呢吧?”
“我也奇怪,”扶渊道,“昨天周师姐转交给我的,你说奇不奇怪?从云都到玄山,走水路最快起码也得两三天,那时候兰亭叛变了吗?”
“……没有,不过肯定有了这个心思,开始准备了。”钟离宴眼神又移到那南红戒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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