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真对不住,麻烦你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按计划我昨晚就应该走了,如今还要麻烦你来救我。”那美人在他灵台上说话,扶渊一边分神应付着那两个老头,一面还要跟他说话。不过他这些话扶渊真的听不懂,这美人是不是找错人了?什么按计划?按什么计划?
“不麻烦,不麻烦。”扶渊在心里道,“不过小神有件事想冒昧的问一下,阁下尊姓大名?”
“……免贵姓月,月如期。”美人脸上表情很是精彩,似乎没想到扶渊会不认识自己。
月如期啊……等等?!月如期?!扶渊脸上表情更是精彩:这人……是天时院的院长,庄镇晓与祈知守的师尊,更重要的是,他在自己那个奇奇怪怪的梦里出现过,似乎还有求于自己……扶渊偷偷看了月如期一眼,心想现在的状况也算是对方有求于自己吧?
我去……扶渊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自己把庄镇晓的师尊给泡了?!扶渊突然很想知道,月如期这般衣裳不整的样子庄镇晓可瞧见过。
思及此,扶渊忍不住悄悄的多打量了一下月如期,只不过把标准从美男换成了天时院院长。男人面容姣好,柳眉斜飞,凤眼凌厉,薄唇抿着,一看就是一个铁面无私公平公正治学严谨的凶狠人物。
也会让人生出怜惜之感,不过不是怜惜月院长,是怜惜自己罢了。
扶渊已经开始怜惜自己了。
“那个……月院长,我还不知道您在这里,听庄师兄说您不是正闭关呢吗?怎么被他们给……”扶渊一时拿不准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月如期当下这个状态,两个老头,一个美男……兰台的禁书阁,因为有一些深奥的独门法术,他也有权限去看的,不过当时看了许多不该看的,一时间竟想了许多乱七八糟倘若月如期知道了必定会把他大卸八块来泄愤的事情。
“是我怂恿他们请你的,他们似乎是想练个什么丹药,若用了你的心头血,成功率会高上很多,也是因为这个,他们才肯同意我的提议的。”月如期自然不知道扶渊心里的龌龊,泰然自若地道,“至于闭关一事……说来话长,我们要是有机会出去再细讲。”
有机会出去……扶渊忽然觉得这个月如期好像也认识自己,可自己对他可真是一点记忆也没有——除了那个梦,也没有像对云垂野的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扶渊心里想,九重天扶渊上神天地灵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北边儿魔君都认得自己的脸,更何况月如期的师叔还是自己的老师呢,真要硬攀个关系自己还能叫一声月师兄。
哈哈哈,那自己就是庄镇晓的师叔,扶渊的嘴角疯狂上扬。
不过……他忽然想起自己是和祈知守长得很像的,但月如期看他的眼神却全然不带祈知守的影子——按理来说,他应该更熟悉祈知守的,就如同庄镇晓看着扶渊时,眼里是有些许失神的。
“这两个老头到底要干嘛?这汤里下药了还是怎么的,一直在这里泡着。”扶渊问道,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知道,不过这俩老头早就想跑了,却又不愿和朝廷有正面冲突,还贪图你的血,故而在这里磨时间。”月如期解释道。
“……把您绑了,还不算与朝廷起冲突?”扶渊不解。
“……我有些缘故,不能让旁人知道我没有闭关。”月如期脸色铁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扶渊看他一双丹凤眼比庄镇晓还要凌厉三分,就知道这人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只当他是要完成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任务,故而不在深究:“您可知道这二人的来历?抑或是谁把他俩请来的?”
“不知道,似乎是这俩人上赶子找的习相府。”月如期道,“我有一计,可生擒他二人,取上神一滴心头血为饵即可。”
“愿闻其详。”扶渊打起了精神。
尽年无年与扶渊从九重天聊到无量海,从诗词格律聊到如何相马,天南海北,不亦乐乎——至少在外人看来。
“……说到这个炼丹啊,”无年笑着看了尽年一眼,扶渊比他们都高一些,在他这个角度来看,那个表情真是教科书式的奸笑,“我和师兄都颇有研究,不知小友对此可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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