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知守:“……”
祈知守从善如流的架起扶渊,关切问道:“上神可是中了毒?我带您去找我们的校医吧。”扇子的事,他想着从别的地方补偿扶渊。
“不用,那些小毒可奈何不了我。”扶渊苦笑,他中的毒除了阴毒,都会被体内原有的毒素克制,“话说回来,你有没有找到奇怪的地方?”这也是他请祈知守来的另一个目的之一,他想摸清这栋楼的结构,以防日后祈知守被关在这里因为不熟悉地形而吃了大亏。
“楼层之间都有不易察觉的夹层,楼底也有房间。”祈知守道,他见扶渊似乎并不在意那把扇子,便也收敛了心神,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嗯。”扶渊点了点头,神情也是难得的严肃了起来,“祈兄,我觉得,如此这般还是太过凶险……”
“祈某心意已决,上神不必再劝。”祈知守坚定道。
“……好吧,你若是还有什么打算,随时告诉我。”扶渊看着祈知守的脸,有一瞬恍惚。若不是这孩子小自己一岁,他可能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假的天地灵胎或者祈知守的爹娘是假的。而他面上的银面具……扶渊收回了目光,心道这孩子面容蒙了铁,心莫不也是钢的。
祈知守把扶渊送到楼下,没走几步,扶渊就突然感觉到一股凛冽的寒意,丝毫不带掩饰。待环首顾看,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群身着天时院白色院服的学生们。
“怎么了?”祈知守对这股气息浑然不觉。
“没事。”扶渊摇摇头,可能是他太过敏感了,“祈兄就送到这吧,我休息一会儿,便自己回去了。
“好,上神保重。”祈知守揖手。
“嗯,你也是。”扶渊还礼。
扶渊原地坐了一会儿,仍是晕乎乎的犯恶心。毒虽然对他无效,那酒他却是是实打实的喝了。唉,一会儿回去又要被二爷骂了。
阿宴的解药,同尘应该送到二爷手上了。他们俩是亲叔侄,也不会引起外人的怀疑。
天时院的弟子们都回去了,只剩几个官府的人在同嘉兴楼的人交涉,打扫现场;看热闹的闲汉们,也走的七七八八了。左右也没认识的人,扶渊左顾右盼,悄悄唤出寂历,想继续当成拐杖来用。
“上神!你在干什么呀!”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声音清丽,吓得扶渊一哆嗦,一趔趄,差点没连人带刀跪在地上。不管是谁,看见他拿宝刀做拐杖总是不好,扶渊提起寂历,把它摁在腰间,摆成一副挂着的样子,强提着嘴角转身。
说话的是一个金发绿裳的女子,俏丽可爱,他身后站着一个白发蓝裳的男子,正冲着他腼腆的笑。两人都是一样漆黑的眸子,眼睛又大又圆。
这不是方才给垂影配乐的那两个乐伎嘛。看来是审完了,没什么问题,就放出来了。
“抱歉,让你们牵扯进来了。”他们与这些阴谋阳谋毫无干系,虽然把他们卷进来并非扶渊本意,可大部分的责任都在扶渊,虚惊一场,耽误了人家大半日,他理应道歉。
“没,没事!”女子狠命的摆着手,他身后的男子也跟着点头,如同小鸡啄米,很是滑稽。“方才,那女人劫持您的时候,我、我俩是想去救您的!可、可是……”女子低下头,扭捏起来,又抬头很抱歉地看着扶渊:“对不起,是我们犹豫了。”
你们就算真的冲上来了,怕也是添乱而已。虽然心里这么想,扶渊心里还是很开心,这几日的阴霾暂且减了点儿:“谢谢,好意我领了,不过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万不可冲动,看情况。现在能有二位这么真性情的人,真是少见了。”
“嘿嘿,我们师父说,路见不平一声吼嘛!”绿裙女子叉着腰,笑得毫不矜持。
“出手就知有没有啊。”蓝衣男子在她身后,很认真的补充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扶渊接不上话,只能尴尬的笑笑,腹诽他们这位师父。
“上神若是身子不适,我们可以护送您回去。”绿衣女子拍着胸脯,很是热情。
“还没请教二位名字呢。”扶渊浅笑。
“我叫初望,他叫初一。”初望笑嘻嘻的,“我小名叫十五,都是师父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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