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金刚,说到底不过是会些横练功夫的莽汉而已,苏家保下那一页江湖,能有今日,靠的是苏狂的运作,还有书大先生的照拂。
“大哥,你扶我起来。”苏狂有些虚弱道:“他不是要见我吗?我去见见他便是。”
苏烈急道:“那怎么行?这大漠孤风可是要杀你的,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去见他!大不了,大哥将那页江湖交给他便是!”
直至现在,他还坚定的认为当日来刺杀苏狂的是大漠孤风。
“无妨。”苏狂摆摆手:“他未必会有什么恶意。”
苏烈仍是不肯,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急得满头大汗。
“大哥!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么?”苏狂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苏烈这才答应,扶起苏狂,帮他穿上衣衫,坐在轮椅上。
“是大哥没本事,才让人欺上家门;若是二弟你的腿没有断,今日定无人敢压我苏家门楣!”苏烈黯然道。
坐上轮椅的苏狂倒是笑笑,显得分外洒脱:“这又怎么能怪到大哥头上?是二弟的命,命,你想躲是躲不掉的。”
院里众人被大漠孤风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来,终于,苏家大爷推着苏狂的走出房门。
“不知孤风大侠来见在下,有何见教?”苏狂坐在轮椅上,显得很平静;哪怕是名震东南的大漠孤风,也没能从这位身体残缺的文雅书生身上,夺去半分风采。
看到苏狂,苏家的人似乎是寻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抬头一双双眼睛盯着大漠孤风,气势如虹。
大漠孤风道:“不知苏先生可还记得,牛首山上的故人?”
“牛首山古寺,富丽堂皇,风景如画;乃是苏某今生见过,最瑰丽的建筑。”苏狂道:“自是不曾忘却。”
“可愿故地重游一番?”
“故我所愿,不敢请耳!”
“好!”大漠孤风笑道:“书先生得友如此,必是此生无憾了。苏先生高洁之士,今某借先生之才一用,他日定当厚报。”
“你敢!”
苏烈刚琢磨过来大漠孤风什么意思,对方已经飘然而去,往身旁一看哪还有苏狂的影子?就连那轮椅,都被一齐带走了!
当真是掘地三尺,寸草不留……
……
这时,段风已经带着苏狂回到了草庐,小青和段雪都已回了金陵城;就只剩下秋月凉,还在草庐上坐着,提着空酒壶面向东方。
草庐里的这三人,便是前往牛首山的全部人马了。
苏狂冲大漠孤风问道:“不知我是该叫你大漠孤风,还书院长。”
“还是叫我段风吧。”段风摘掉面具,几人接下来要一同登山,还是坦诚相待得好:“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假扮书剑白的?”
“从一开始就知道。”
“哦?”段风有些疑惑。
“我知道真的剑白在哪里,自然知道你是假的。”苏狂笑道:“找人来假扮白马书院院长,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主意。”
“那楚狂徒?”
“你猜的不错。”苏狂道:“也是剑白他自己找来的,他说要把金陵城的水搅混,浑水,才更容易摸鱼。”
段风在心里默默道:老阴比!
“剑白他,出什么事了?”苏狂问道。
段风再次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苏狂道:“你这么急匆匆的来找我,还知道昔日‘牛首山’的旧事,想必是剑白出了什么事;这并不是太难猜的事情,是他受了什么伤,需要回山治疗么?”
“他死了。”
场上一阵沉默,无论是轮椅上的苏狂,还是草屋上的秋月凉。
“他怎么会死了?”苏狂声音有些细微的抖动,不仔细去听是听不出的:“前日,他还说要为我介绍他的夫人,怎么就死了?”
“我可以去看看他么?”
段风抬头望向秋月凉,她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请!”
段风伸手将苏狂引进了书剑白尸体的房间,他还躺在那里,下面铺着层被子,死人自是不会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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