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您这是做甚?”
黑甲将军一声令下,立即就有人过来拉住刘老三的四肢,他们又不知道从哪寻出根绳子,就在谷场把刘老三给倒吊了起来。
将刘老三倒吊起来之后,这黑甲将军也不理会他人的反应,只是捏起几块佛像碎片细细查看。而他身边的甲士也没有任何异议,就这么守在他身旁。
只是短短几刻,刘老三就头晕目眩,只感觉气都喘不上来时,才听到黑甲将军询问道:“白阳佛像虽然平时如同野兽,但也不至于认不清给它送饭的人,到底是谁毁了佛像?”
“将…将军明鉴,俺们确实不知道是咋回事啊……”
“死鸭子嘴硬。”
看到刘老三的态度,黑甲将军冷哼一声,也不嫌弃台上有许多可疑的黑色痕迹,就这么坐在台上冷声道:“寻常人被吊起来,五六个时辰就会丧命,你这弱不禁风的身体,恐怕一两个时辰都撑不过去。”
“我虽然有要事在身,一两个时辰还是等得起的,你莫要自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开始还会喊冤叫屈的刘老三渐渐没了声响,可黑甲将军没有半分怜悯,只是坐在台上看着日头。
就在刘老三两眼一黑感觉小命不保时,突然感觉脚上的绳子一松,他竟然被放了下来。
而他听到的下一句话,则让他感觉还不如先前就死了。
那是一个从村里匆匆赶来的甲士,一进谷场他便对黑甲小将喊道。
“沈二郎,村里人招了,杀了接主,毁了佛像是个年轻的短发道人,听他们说一路往南去了。”
“好,白阳佛寺禁止各村走动,我们现在出发,仗着马快朝南追,也不怕认错人。”
叫做沈二郎的年轻小将一声令下,其他甲士无不听从,当即便要出村。
这一行人出发之时,一个老成甲士看着身后村人又是不解,又是畏惧的眼神,犹豫片刻还是催马赶上,低声询问道。
“二郎,朱邪盟主有言在先,给你们三兄弟划分了区域,谁能清剿上面的白阳佛,地盘就归谁,你又何必这么……”
这老成甲士虽然是沈二郎的心腹之人,但还是没敢说出粗暴二字。
“你在教我做事?”
听到老成甲士的话,沈二郎侧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敢!”
虽然沈二郎语气依旧平淡,但跟随他许久的老成甲士还是感到不妙,连忙低头认错。
看到老成甲士的姿态诚恳,沈二郎才转过头冷哼道。
“你懂什么?自晋武帝一统天下,划分天下武者九品境界以来,白阳丹佛…便没掉出过二品境过,虽然那路过的道人毁的只是一处分身,但也不容小觑。”
听的云里雾里的老成甲士心中纳闷不已,白阳丹佛虽然占了大半河南道,又占了过半河北道,但对方的起家之地白阳寺,也不过建寺二三十年而已。
而晋武帝划分武者九品时,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可听沈二郎的意思,莫非白阳丹佛是早有传承?
虽然心中多有疑惑,但老成甲士却不敢多问,他心思本不算灵敏,但熟知义武军内部情况跟身边这位沈二郎,沈二郎的脾性在他看来,是极好也是极坏的。
说他极好,是因为以前的沈二郎性格豪气又诚守誓言,哪怕沈二郎身无长物,也会将仅有的饭食送给困苦之人。所以军中有不少人受过他的恩惠,自己也是受过他赠银安葬老母之恩,才会甘心跟他死拼白阳佛寺的。
可大约在一年前,一向行踪隐秘的朱邪克武公然在义武军的主城,也就是西雉城内,召集了军中将领,宣布要将盟主之位传给他的义子。
这消息一传出来,义武军上下都极为震惊,不知传闻中的二品武人,才七十多岁,还有两百来年寿数的朱邪克武为什么要传位给义子。
可一手组建义武军的朱邪克武下决心,军中谁人能拦?
义武军上下虽然勉强接受了这件事,但延伸出来的新矛盾,却延伸到了现在还余波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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